就在祝玉寒收拾好工具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傅怀禹在自己身后说了这样一句。
“什么?”他堪堪转身。
傅怀禹绕过他径直向校门走去:
“没什么。”
祝玉寒跟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开始沉思。
储荣人不错?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相中了储荣?
可储荣一看就是标准直男啊。
自己要不要同储荣透透风声好让他提早有个心理准备。
这么想着,祝玉寒只觉一股寒意上涌,忍不住抱紧身体——
赶到储荣的研究所时已值中午,工作室为了更好存放尸体所以温度极低,冻得祝玉寒连打三个喷嚏。
一进门就看见储荣正凑在显微镜前专心致志地观察死者胃容物。
祝玉寒忙退出去,怕打扰了他。
一个小时后,储荣走了出来,摘下手套。
看到倚在沙发上快睡着的祝玉寒,走过去拍拍他的脸:“别在这睡,会感冒。”
祝玉寒一个激灵跳起来,擦擦嘴角的口水:“忙完了?”
“暂时忙完了。”储荣掏出手机打算点外卖:“吃饭了没,没吃我帮你一起叫外卖。”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储荣划着手机屏幕,祝玉寒坐在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他。
以前没仔细看过,经过傅怀禹这么一提点,现在在看竟然真的觉得他很不错,脸很白净,有点像女生,而且身材比例完美,心思细腻,性格也好,待人好到没话说。
难怪傅怀禹会看上他啊。
但自己还是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看什么。”储荣忽然抬头。
祝玉寒瑟缩两下:“没,没什么。”
“对了。”储荣话锋一转,巧妙地避开尴尬:“我刚才解剖了赵思明的尸体,发现他的胃中残存少量食物残渣,说明他的死亡时间是在进食后一小时内,他九点到站,从临市到这边大约四十分钟,说明他是下车三十分钟内就被人杀了,而动车站距离寿一桥大概十分钟左右路程,时间刚好吻合。”
祝玉寒点头:“好,我会联系他乘坐的那班动车乘务员了解情况。”
“还有。”储荣收起手机:“他的尸体背部无明显擦痕,且沾有大量泥土,与废弃厂房内的泥土吻合,说明尸体没有被移动过,厂房就是第一案发现场,而且他是先脱了衣服,再被杀的。”
祝玉寒惊觉:“你的意思是……凶手可能是个女性?”
储荣点头:“没错,如果他不是同性恋的话,那么不排除女性作案的可能,他生前经常运动,所以体格非常好,但他身体上除了利器所致的伤口并无任何挫伤,说明他生前并未与他人发生过打斗,且被杀死前也并无任何反抗痕迹,说明,犯案者除了有可能是女性外,还有可能是他的熟人。”
“能确定么?”祝玉寒追问道。
“大概能确定,因为死者腿骨肋骨上有多处伤痕,一般刀具是无法造成这种伤痕,所以犯案者是用了斧头之类的,或许是想分尸,但因为力气不足所以没有砍动尸体,更能确定犯案者为女性这一点。”
“我下午把赵思明的亲朋好友都调查一番。”祝玉寒起身:“但是从现场脚印采集来看,只有赵思明一人的脚印。”
“那说明犯案者是初次作案,手法不够娴熟,但却对于警方办案程序有一定的了解。”
电光火石间,祝玉寒突然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