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说过,一幅油画要完全干透至少也需要一个星期的世间,而从拿回来的画面检索物来看,这幅画上圣女裙带处的黏腻覆盖层很明显的是近三天所为。
而三天前,校长和行政主任自称还在意大利进行教学研讨。
白天上课时间,校长办公室的门是锁的,不可能有学生私自闯入。
而那个酷爱侦探小说的男孩曾经说过,不止一次在夜间十二点左右听到教学楼中传来惨叫声以及哭声,而保安却矢口否认。
从监控显示,上官示迪曾于夜间出入过圣维他尔学院,但现在她死了,无人再知道那天她去圣维他尔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如此慌张。
也就是说,综合以上,他们的校长,保安都在说谎,都在刻意隐瞒什么。
而已逝去的上官示迪,也并未完全交代清楚,她为爱手刃赵思明,不过是整个案件中的一个分支。
电光火石间,祝玉寒忽然想到,死者唐乐光生前曾经是有过多次性行为,且在耳朵后面有多处皮下出血。
忽而间想到,在罗生办公室中有一张上好黄花梨茶桌,桌身高约六十多公分。
祝玉寒走到自己办公桌一侧坐在地上,比对下桌面高度,刚好顶在头顶位置,自己身高一米七八,如果是那黄花梨茶桌,大概只能到自己肩膀处。
但如果是身高只有一米六八的唐乐光,恰好到她的耳朵处。
分析出这点,祝玉寒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没有太兴奋,反而愈发失落。
手机充好电,祝玉寒忙给储荣回拨回去,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
觉得或许储荣已经睡下了,索性明天再找他。
看看表,凌晨四点。
祝玉寒扯出一套羽绒被,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蜷缩成一团。
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呵欠,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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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不过三个小时,就被咋咋呼呼的童嗣吵醒。
祝玉寒只觉双眼酸痛,坐在沙发上揉着眼睛试图缓解眼疲劳。
童嗣将现磨豆浆递过来:“先洗漱还是先吃早点。”
祝玉寒打个大大呵欠从沙发上站起来,推开童嗣的手:“没睡醒,这会儿脑袋不清楚,还有点反胃,你自己吃吧。”
九点,傅怀禹准时抵达,带着几个重案组警员:“今天我要去储荣的研究所,你呢。”
“精神病院。”祝玉寒坐在一边抽烟,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去那边做什么。”
“我现在怀疑圣维他尔学院的校长罗生与唐乐光坠楼案有关,去一趟他母亲所在的精神病院了解一下情况。”
“昨晚几点睡的。”看祝玉寒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傅怀禹皱起眉头。
“四点左右。”祝玉寒从沙发上抄起外套穿好,拿过车钥匙往外走。
“就你现在这个状态,还要开车?”
“让童嗣开。”祝玉寒不想同他多解释什么,推门离开。
童嗣正站在大厅里同周晓冉闲聊,看到祝玉寒出来马上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