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傅怀禹的行事风格办事手段,习惯了他的大包大揽,自己落得轻松;
对这位新组长说没有怨言,是假的。
祝玉寒这边还在听重案组的人像个八婆一样拼了老命讲霍桑的坏话,那边就见周晓冉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祝队,有人报警说,闹鬼了。”
其实他们刑侦科历来不上“前线”,就是负责收集证据侦查案件,然后反馈给刑警科或者重案组扫黄组之类的这组那组,之后由相应的科室分析破案,再从检察院申请批准逮捕令。
严格来讲,他们刑侦科是做幕后工作的。
但自己之所以经常被人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傅怀禹。
刚进警局那会儿,老想和傅怀禹比,不甘于他后,跑案发现场跑的比刑警科都勤。
有这么一位冤大头替自己负担不少麻烦工作,自然是乐得轻松。
但这位小队员也不知道是脑子进水还是真傻,总是按照自己意愿来,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时间一长,就有点讨人嫌。
周晓冉和祝玉寒搭档六年多,自然是祝玉寒尾巴一翘周晓冉就知道他要拉那什么厥词还是放那什么厥词。
一接到电话,还没通知刑警科,先跑去跟他们队长透漏风声。
真该给她颁发个“最佳拍档奖”。
“闹鬼?我真服了这些人,一天鬼十万次,前两天说在十九楼窗外看见有人影飘过,出动了全体队员在她家窗口蹲了一晚,感情就是自己的影子,疑神疑鬼,唯心主义真该靠边站。”祝玉寒这么说着,还是老老实实穿警服。
“祝队,这次是真闹鬼了。”周晓冉望了望窗外:“已经有多名目击者称在大学路附近见到一名体态不合常理,前后都一样的女人。”
“什么叫前后都一样。”祝玉寒看了看周晓冉的36A:“就像你这样,来自父亲最纯粹的遗传?”
“我要揍你了哦。”
“开玩笑开玩笑,你永远是咱们科里最大的。”
周晓冉扯过祝玉寒,一把扯开他刚扣好的警服:
“所谓的前后都一样是就目击者称,在大学路附近看到一名扎高马尾的女子举止诡异,上前查看,发现该女子回过头后前后都是马尾辫。”
“兴许是今年流行的新造型,别想太多。”
“就算是一万年后也不可能流行这种造型好吧。”
两人吵吵嚷嚷上了警车,赶往见鬼的大学路。
刚走到路口,就听见里面警笛声声刺耳,警铃交相呼应,将这条原本漆黑寂静的小路照的如同白昼。
祝玉寒下车,甩上车门,就见重案组的人已经先他们一步到达了“闹鬼”现场。
救护车呼啸而来,跳下两个男护士,将一名男子抬上担架匆匆送往医院。
“你怎么过来了。”
同僚相见,并未有本该意料中的互相寒暄。
这二位头头拔剑弩张的架势,让他们这些底下的小警员都跟着尴尬。
“我怎么不能来,哪里规定的,民法刑法还是婚姻法?”祝玉寒回嘴道。
霍桑冷笑一声,没答话,接着低声对他的组员嘀咕了两句,接着就见那帮便衣组员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跟上去。”祝玉寒也冲周晓冉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