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这么高兴,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储荣抱着书本昂首走进教室。
年级主任凑到他面前小声道:
“储警官,不然您辞掉警察的工作来我校教书吧,五险一金待遇优厚,您看,这些学生不知道有多喜欢您。”
储荣笑着摇摇头:“抱歉,这个,恕我不能同意。”
“为什么?您嫌工资少?要多少,您开口。”
储荣一挑眉:“因为……爱情。”
“因为爱情?”
年级主任不明所以地咀嚼着这句话,而储荣已经走上了讲台正式开始了他新的一课。
课堂上,每一位学生都听得津津有味,因为储荣在讲授课本上固有知识的同时,还会根据自己从事法医六年的经验穿插进一些冷知识。
比如,人死后心脏造血功能停止,血液不再流通,因此切割尸体是不会再流血。
再比如,很多法医在调查溺亡案件时会进行硅藻实验,硅藻这种生物,说来神奇,它可进入肝脏、肾、肺以及血液循环,这不是最牛逼的,最牛逼的是连坚硬的骨质都扛不了强酸,硅藻就能。
这些都是书本上学不到的。
童嗣坐在最后一排,桌子上摆着英语课本,正昏昏欲睡。
前面的女生回头敲敲他的桌子,表情略有愠意:
“别睡了!你继续这样混日子会拉低我们班的平均分,难道你想让储老师走么?”
储荣被这一敲,立马清醒过来。
他不管储老师走不走,反正他是想走。
临下课前,储荣说考试前有问题都可以来他办公室问。
“可是老师,我们期末考试全市统一命题,文科班不考生物……”台下的女生撅着小嘴闷闷不乐道。
忽然,她灵机一动,又马上举手:
“老师,听说您是硕士毕业,那英语政治应该也没问题吧!”
储荣无奈地笑笑:“随你们便吧,想问就来问。”
下课铃一响,童嗣的脑袋终于重重磕在了桌子上。
可这并不能影响他的酣睡。
太困了,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备感疲倦,在寝室他几乎不敢睡,要随时注意着那两兄弟的一举一动;而只有在吵闹又温暖的教室,他才敢脱去疲惫安然入眠——
在学校待了一个月后,几人将现有的线索整理出来,于约定时间回到警局交付工作。
一回警局,童嗣就大呼亲切,说什么警局是他家,他爱他的家。
看到经常骂他的祝队他就觉得十分亲切,一个熊抱差点把他们祝队扑倒在地。
“太他妈丧心病狂了,这是人过的日子?祝队,你知不知道,上个星期我还被评为了每周之星。”
“这不挺好的嘛。”祝玉寒忙着整理文件,头也不抬地敷衍道。
“这个星和你理解上传统的星不太一样。”
“你还有脸说呢。”
储荣拿文件夹敲敲童嗣的脑袋:“一天八堂课七堂在睡觉,就音乐课不睡,还是因为教音乐的是个女老师,作业不是不交就是全错,考政治拿生物书抄,考历史拿政治书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