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是个什么意思呢,并未直接表示肯定,也未表示否定,意义模糊的二字,却让祝玉寒从心底隐约生出一丝不安。
储荣是个不太愿意同别人讲自己事的人,他向来不愿去打扰别人,不愿给别人添麻烦,就像刚才,如果不是自己主动提出送他一程,他可能真的要在警局门口一直等到雨停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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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刚打开门,就见阿杜从沙发上跳下来扑向自己,但却在半道忽然转了个弯,跳到一边,开始冲着自己一通乱吠。
“吵死了,闭嘴。”傅怀禹从厨房探出头。
见是祝玉寒,他忙摘下围裙,三步两并做走到玄关,乖乖抽出拖鞋,然后乖顺地去给小祝队长解鞋带。
“干嘛。”这一举动让祝玉寒浑身不自在,忙抽回脚,躲到一边。
或许是这一举动伤害了哭包傅怀禹的自尊心,就见他笑容瞬间消逝,冷着张脸站起来:
“没干嘛,去做饭,我不会。”
阿杜依然对着自己狂吠不止,不管怎么呵斥也没用。
“你刚才去哪了。”阿杜一反常态,倒是令傅怀禹不得不怀疑祝玉寒的行踪。
祝玉寒也是有点心虚,头也不敢抬,一边换鞋子一边装作漫不经心道:
“说过了,今晚在警局碰头商讨新案子。”
“和谁。”
“童嗣霍桑他们,不然还有谁。”
“储荣呢。”
祝玉寒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撒谎道:“都说了他最近在学校卧底,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我没有怀疑啊。”傅怀禹放松了紧绷的脸,扯出一丝笑。
他抬手摸了摸祝玉寒的头发:“我只是确认了而已。”
祝玉寒一听,心脏瞬时就像坐跳楼机一样七上八下的。
“确认……确认什么……”
傅怀禹依然保持微笑,将手放在他面前,然后摊开。
在他掌心,有一块小小的爆米花碎屑。
看到这块碎屑,祝玉寒突然有一种被捉jian在床的错觉,他甚至不敢再抬头看傅怀禹的表情。
还没等自己想好另一个谎言来圆第一个谎言时,就被无情拆穿了。
“撒谎,不乖。”
然而傅怀禹的语气听起来倒是没什么异样,反而漫着一丝调笑的意味。
祝玉寒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着他,虽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小心翼翼。
傅怀禹在笑,眉眼舒展开,看起来很温柔,甚至是轻甜的感觉。
“这次倒是没有买焦糖味的。”傅怀禹说着,捧起他的脸:“和储荣一起去看的么?”
祝玉寒马上移开眼神,没说话。
“看得什么电影?”
“就,就是前几天和你一起看的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