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深处有什么 噤非 2210 字 5个月前

每到夏季的夜晚,适合散步的时分,也只见老人佝偻着腰聊着家长里短从这里慢慢踱步而去,即使走得很慢,也不曾停留多看一眼那破败不堪的莲池。

可是对于傅怀禹来说,这个地方是个值得怀念。

因为初次到来,这里不光有开在池面雪上的红莲,还有聘婷袅娜的黑天鹅,优雅扬着长颈,拨开雪面,缓缓划过。

最重要的是,这里有鼓起勇气踌躇几个月才敢约出来的小祝队员,以及到现在都难以忘怀的刻骨铭心的初吻。

常有人问,白月光和朱砂痣会选择哪个,而就这个难以抉择的问题之时,傅怀禹觉得自己很幸运。

于自己来讲,白月光是他,朱砂痣也是他。

是自己曾经可望不可即的初恋,是第一次动心动情的思情;

也是烙在身体中永世相随且难以磨灭的痕迹。

所以,傅怀禹一直用这个缘由来安慰自己,之所以变成这样刁钻且好无理取闹,只是因为这个简单又渺小的理由。

而现在,那个曾经生机蓬勃的莲池早已枯萎,只剩枯黄的杆子以濒死之态垂于冰封池面。

傅怀禹叹了口气,搓了搓冻僵的手,继续望着那池面发呆。

长椅晃了晃,傅怀禹忙回神,瞥了个余光过去,就见一只穿着毛衣的男人坐在长椅另一端,不停呵着热气搓着手。

傅怀禹心头动了动,收回目光,在心里冷哼一声。

“这里以前有很多黑天鹅,很漂亮,听说也很值钱,就被一些不法分子盯上。”那个男人双手撑着长椅坐直,声音不重不轻,刚好被傅怀禹听到。

“后来,这里的黑天鹅被偷光了,于是某重案组的组长同志撂下特大走私凶杀案不管,专门过来蹲点抓这偷黑天鹅的,为此还被局长停职查看半月。”

那男人继续说着,语气漫上一丝笑意。

“为什么呢。”

傅怀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长椅,没说话。

“因为有个小流氓说喜欢这里的天鹅,它们见证了自己奇怪的爱情,意义深刻。”

傅怀禹别过头去,勉强克制住快要扬起的嘴角。

那边的男人慢慢向这边靠了靠,伸出手指试了试,觉得距离不够,于是又向这边靠了靠。

冰凉的指尖探过来,摸了摸傅怀禹长时间暴露在寒风中变得稍有粗糙的手背。

见傅怀禹不反抗,那只手一瞬间仿佛吃了熊心豹子胆,更加狂妄地伸过来,攥住自己冰凉的手。

无名指上戒指的触感在手背划过。

傅怀禹依然没说话。

那个男人紧紧靠过来,不留一丝余地地紧挨在傅怀禹身上,用手臂碰碰他:“我妈常和我说,下雪不冷化雪冷,我就穿了一件毛衣出来,快冻成哈根达斯了。”

傅怀禹终于笑了出来:“什么哈根达斯,你就是根老冰棍,又硬又腻。”

男人一听,立马扯过傅怀禹的衣领:“这可不行,我得为我们老冰棍证明,几十年的历史沉淀,无数次的配方改良,到现在当然是又苏又甜了,不信,你尝尝。”

说着,柔软的嘴唇覆了上来。

傅怀禹俯视着那人,见他闭着双眼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不断吮吸舔舐。

接着,温热的舌尖探了进来,带着试探的意味,小心翼翼的。

傅怀禹笑了下,引得那人不满地哼唧声,声音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