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联悦,一个凭借自身努力那么久而即将揭开人生辉煌篇章的女孩, 却因为无心的一句话而惨死于学校,甚至连全尸都没给她留。
“祝队,出去吃饭么,十二点多了。”黄赳探了个脑袋进来。
祝玉寒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面包,意思是不去了。
突然想到上午自己把童嗣叫去医院接傅怀禹出院,现在都中午了也不见他回来,于是随手掏手机给童嗣发了条消息:
“你们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没过一会儿童嗣就打回来电话,一张口满腔怨气:
“祝队,是不是你们两口子都工作狂啊,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祝玉寒心不在焉道:“不猜,爱说不说。”
“我靠,我对你们真是服气的,我俩现在在新师大呢。”
祝玉寒“嗯”了声:“你们去新师大做什么。”
“废话,查案,不然过来泡妹子嘛?”
祝玉寒一听俩人跑新师大去查案,火气“蹭”就蹿到了脑门:“童嗣我警告你,傅怀禹现在是病人,身体还没痊愈,你赶紧把他送回家,要是出点什么意外你负责么?!”
“祝队求求你做个人吧,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喜欢工作,本来以为能磨上半天洋工,还在这儿窃喜着呢,结果傅怀禹是个比你还吹毛求疵的人,一上午了,他蹲在单联悦的死亡现场已经一上午了,我就得在这像个愣头青一样陪着他,你倒好,反过来指责我。”
童嗣那语气活像个被老公抛弃的小怨妇。
这么一想,的确也是,童嗣向来不是什么积极的主儿,估计也是迫于傅怀禹的淫威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去了。
祝玉寒勉强憋住笑,故作正经道:“那你好好陪陪他,我办完手头上的事儿就过去找你们汇合。”
挂了电话,童嗣呈四十五角抬头望天,眼角隐隐有泪花闪烁。
“他说什么。”傅怀禹在旁边问了一句。
“说让我好好陪陪你。”
傅怀禹沉默半晌:“可是我不想让你陪,我对你这样的没有任何兴趣。”
童嗣一听就炸毛了:“你们两口子都这么无耻吗!今天本来该我轮休,我忍痛放弃了和我家彤彤甜蜜牵手逛街的大好机会,和你这么一个糙老爷们儿出来查案,你还倒打一耙,可真行。”
“两口子”一词倒是令傅怀禹非常受用,他也破天荒的宠溺摸了摸童嗣的脑袋:“为死者讨回公道要紧,儿女情长先放一边好么。”
“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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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敏杰被判定为“精神障碍可能不负刑事责任”一事可算是彻底激怒了死者家属,四名死者的家属联合家里七大姑八大姨差点把警局门槛踏破。
网上还有不少自诩正义的网民自发组织前去杨敏杰的老家讨说法,把人家村口堵了个水泄不通,不让人家无辜村民出去,也不让人家进来,就这么僵持着。
事态一再发酵,眼见有覆水难收之势。
几名死者家属斥重金请了律师榜排名前十的律师来打官司,说不要什么赔偿,就要让杨敏杰死刑,一命换四命已经是便宜他了。
这个时候,储荣才终于忙完了他的神秘私事,回来了警局。
他同往常一样和同事们打招呼,但除了周晓冉其他人似乎都不怎么愿意搭理他。
“储法医,听说您请了长假,怎么,是有什么很难解决的事么?需要我帮忙么?”周晓冉这丫头对储荣的心思太过明显,别人用脚丫子也看得出来。
“谢谢关心,已经处理好了,你们队长呢?”
“出外勤了,现在人应该在新师大,好像童嗣也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