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正在挥杆的傅怀禹,手猛然顿住。
老李风风火火跑过来,抹着额头的瀑布汗,对胡厅长焦急道:“实在不好意思,胡厅长,我们局的警员出了意外,我现在得马上过去看看情况。”
胡厅长一挑眉:“什么情况。”
“几人去南山高速那边的荒山出外勤,过桥的时候桥塌了,掉下去两个警员,说是找了一下午也没找到,可能是被激流冲走了。”
“那赶紧过去!”胡厅长也急了,球也不打了,把球杆往一边一扔,“我跟你一起。”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闪过,撞得胡厅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小傅,你去哪!”
“南山高速。”傅怀禹努力稳住呼吸,钻进车中,将手套摘下往旁边一扔,挂了档,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不行!天马上黑了!山里危险!”老李在后面喊了句,但很快便淹没在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声中。
这一路,傅怀禹连闯三个红灯,在下班高峰的车流中横冲直撞,引得不少人急刹车,打开车窗破口大骂,交警骑着摩托追了他三条街才在巷口将他截住,而傅怀禹,开始往后倒车,想换条路走。
一条短窄的小巷围了大片警车,几个交警下车拦在傅怀禹车前,敲敲车窗,示意他下车接受调查。
傅怀禹打开车窗,怒视着交警。
“傅组长?怎么是您?”交警愕然地张大嘴巴,“什么事这么急,您都闯了仨红灯了,那边差点因为您发生连环车祸,您知道么。”
傅怀禹紧紧握住方向盘,手背青筋暴起,接着,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冷声道:“让开。”
“这个,不行,在事态恶化之前,不管您有什么理由,必须下车。”交警向他敬了一礼,“麻烦您把驾驶证拿出来。”
“我说让开。”傅怀禹的声音开始发颤。
“对不起,恕我不能同意。”那交警刷刷刷撕下五张罚单,递给傅怀禹。
傅怀禹沉默半晌,忽然伸手接过那沓罚单,接着,他伸手挂挡,狠狠踩下油门。
车子以时速一百一十迈的速度迅速向巷口冲去,本来堵在巷口的交警见势不好纷纷跑着避让,车子碾过摩托,径直向主城大道飙去。
一堆交警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他们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互相看了看。
“傅组长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真的是有什么要紧事吧,难道是又发命案了?”
刚说完,对讲机响起,其中一名交警按下对讲机,就听那头传来焦急的一声:
“现在所有工号尾号为2的警员全部到南山高速集合,封锁山底。”
“收到收到。”交警应着,迈开长腿跨上摩托,又掏出对讲机好奇问了句:“那边什么情况。”
“刑侦总局有两名警员跌落悬崖,目前正在寻找中,封锁山底,立好警示牌,国王车辆全部停下检查,不要放任何人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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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高悬于天际,薄雾于夜空中游动,童嗣拧干了白T恤上的水胡乱套在身上,擦了擦额头的汗,站起身拍拍屁股。
“去哪。”小刘赶紧追上去。
“我再找找。”
“别去了,你老实待着吧,一会儿总局那边就来人支援了,你可别再走丢了。”
童嗣攥紧了手,站在一边不发一言。
“坐下再休息会儿,你都忙了一天了。”小刘好心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