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濯随手接过,展信读罢后脸色微变。
“备马。”
“是。”
正值晌午,醉香楼座无虚席热闹喧哗,周子濯随小二来到一雅间,门口站着几个护卫,各个腰佩长剑神情严肃。
推门而入,红木桌前已坐着个英气十足的青年男子,此人便是镇南大将军的长子苏寒。
“子濯,好久不见。”
苏寒那张因常年暴晒在外而略显粗糙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周子濯朝他拱手:“苏大哥。”
“坐吧。”
待他落座,苏寒屏退下人,亲自替他斟了杯茶,开门见山道:“想必你与月遥已见过面了。”
周子濯心头微沉,沉吟一声:“嗯。”
而苏寒并未表现出怒意,只道:“那丫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竟趁我们扎营歇脚时一人偷跑回来。”
他这无关痛痒的两句话让周子濯不知如何应答,沉默片刻,又听他继续说道:“我与你也已相识多年,我这人向来直爽,便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说到此处他脸上笑意已尽数散去,语气也不再客气:“今日来不为别的,子濯,你既已成亲,日后便莫再招惹月遥。”他端起茶盏抿了口,眸中满是寒意,“否则,可休怪我这做哥哥的不客气。”
话音才落,“咣”的一声,门被人从外头推开。
“少将军,小姐硬要闯进来,属下……”侍卫为难道。
苏月遥气冲冲地走过去,怒道:“哥!你怎么这样?我都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苏寒抬手,侍卫自觉退下。
“不急,你的事自有爹亲自跟你算账。”他轻描淡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