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法医也看了一眼,说:“初步判断这里主要是皮外伤,颅骨应该破裂不明显,至于有没有内出血,得做开颅。从伤口的形状和深浅来看,凶器可能是一个类似于家用榔头一类的物件,行凶者身高应该比死者稍矮些,大概一米七左右,而且是个左撇子。”
“你的意思是,行凶者是正面朝着死者把榔头砸他脑袋上的?”
刘法医摸了摸下巴,有点迟疑地说:“看起来是这样的,不过死者看起来身体素质应该还行,不至于让人从正面砸榔头都躲不开。即使是熟人作案,趋利避害的条件反射总归是不可避免的。”
“身上也没有约束伤?”全一峰补充问道。
“没有,倒是有几处比较严重的淤青。”刘法医见全一峰应该算行内人,便也省去许多额外的解释。
全一峰向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刘法医便招呼了两名队员过来帮忙把尸体抬上车运往殡仪馆。这次案件的尸源不用费劲调查,通过解剖确定死因便是当前最紧急的任务了。
“怎么样?你们这次过来,是单纯来送案件的,还是来帮忙提高破案率的?”施队暂时完成他手头的活儿,过来跟全一峰打声招呼,准备把人直接掳回自家支队。
全一峰悄悄看了周围一圈,确认没人关注到他们这边,才对着施队做了个“嘘——”的手势。
施队微微一愣,却听全一峰扬着声说:“我们来这里纯度假,看山泡温泉、逛街吃美食。哎呀,这大案一件连着一件,也要让人喘口气儿不是?”
跟全一峰在警校篮球队时候的默契仿佛从未间断,施队大手往师弟厚实的肩膀上一拍,笑吟吟地正想跟他来个唱双簧,就见一个队员匆匆走近了他们,汇报到:“施队,死者的基本情况查到了。关鼎明,未婚,一个人住在旁边那个高档小区‘科豪花园’。没有固定职业,收入情况暂时未名。他从小是个孤儿,成年之前寄养在个个亲戚家。有一个亲姐姐,大他三岁,叫关秀秀,住在善白县。”
“啊?”
“他是耿清的小舅子?”
季廉和全一峰同时发出了惊呼。
施队被他们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问道:“耿清是谁?”
全一峰伸长了胳膊有点小吃力地搂住施队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师兄,这事说来话长,不过我们现在有一个大概的方向了,咱们回队里再详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