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可勾起了凌菲菲的兴趣。
“季局是部队转业到的市局,进来的时候还很年轻,从刑侦大队的侦查员到副队再到正队,当上队长那一年才28岁。”全一峰慢慢呷着啤酒,把听来的故事跟凌菲菲缓缓道来。
“哇,那真是开了挂的人生。”凌菲菲不由感慨。
“之前的大队长是一位姓黄的,因为屡立奇功,快要升了。黄队自己一手提拔的大弟子有两位,都是当时的副队,季局是其中之一。两位副队旗鼓相当,无论是自身实力还是在队里的声望都不相上下。”
“那他最后是凭借什么接了班?”
“那时候,大概二十八、九年前,有一个叫严彪的通缉犯,是个在全国范围内四处流窜的亡命徒,从在老家盐州犯下第一起命案起,已经在不同省市犯了五条人命,作案手段极其残忍。各地主管部门极为重视,但凶手一不为财二不为色三不为仇,纯粹是个以杀戮为乐的高智商恶魔,作案随机性强,行踪毫无规律,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对他束手无策。正巧就在黄队长升迁之前,这个通缉犯逃进了临州,还被当时的季副队掌握了行踪,最终一举将其抓获,才让这场轰动全国的大追捕落下了帷幕。”
“这个案子……好久以前的事了。对,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有点印象。没想到,原来是在这么个巧合的时机发生的。不都说七分拼三分命么,季局这也算是实力和运气兼备了的。”凌菲菲突然又想起些什么,“不过,你说的另外一位副队,我怎么好想没在队史资料里看到过?”
这时,全妈妈提着一大篮子刚从烤箱出炉的小饼干走进了院子。新鲜奶油饼干的香气霎时充盈了整个后院,院子里忙着烧烤、聊天和打闹的大人小孩儿们全都聚拢了过来。
全一峰也走了过去,从母亲大人手里领了七八块打赏,往回走的时候经过季廉身边,没话找话地凑到季廉耳边低声说:“你今儿都冷落我半天了。”
季廉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你刚刚跟菲姐不是聊得正欢嘛,我干嘛没事老粘着你。”
“咱妈真偏心,连给你的饼干都特别好看些。”
季廉拿这个突然犯幼稚鬼病的家伙没办法,从小篮子里拿出一块就往全一峰嘴里塞,免得他不知道还要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来。不料全一峰趁没人注意,竟然就势连饼干带手指一并含进了嘴里,臭不要脸地舔了一圈才放过季廉可怜的食指。
季廉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惊世骇俗的混世魔王,心里小猫人的脸“刷——”地红了个透,小脸蛋整个儿比那红彤彤的水蜜桃还要馋人得很。
全一峰从季廉那里讨了个大便宜,心情颇佳地回到走廊上。仿佛刚才是出去充了一趟电,这才攒够了能量,继续先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