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然和袁彻礼貌地点点头,进门换了鞋子走进房间。
这是一套采光非常好的跃层居室,客厅占据了一楼的大部分空间,客厅的一角分别摆放着一架三脚架钢琴和一把古筝。
家里没有电视,却有一套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落地式音箱。在音响的斜对面竟然还有一个只有在电视上能看到的古老的唱片机,一些唱片被整齐地摆放在唱片机旁边的架子上。
整个房间给人一种干净整洁到极致的感觉,仿佛他们此刻不是在人间,而是置身某幅精致的画卷中。
一进房间阵阵沁人心脾的百合花的香味扑鼻而来,在房间的透明玻璃方形茶几上一大束百合花插在乳白色的花瓶里,房间的拐角和靠近窗户的小桌子上同样摆放着百合花,鲜花和窗帘颜色互相衬托着,有种说不出来的安逸感。
他们被领到乳白色的沙发旁边,两组沙发之间是一个书柜,书柜上面一些泥塑被整齐地摆放在上面,神情活灵活现甚是可爱。
看着沙发背上搭着的沙发巾和沙发上的同色系百合图案的沙发垫一点褶皱都没有的样子,他们站在沙发前面,落不下屁股,生怕坐乱了。
女主人很快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您请坐,不用客气。刚才让你们久等了,我只是打电话查了一下您二位是不是真的警察。”
“是吗?这确实是个好办法,现在冒充警察的人不得不防。”柯然和袁彻终于坐在沙发上了,小心不弄乱,屁股都是微微悬着的。
“您取笑了。喝点茶慢慢等吧,他虽然说一会儿回来,但估计没半个小时回不来的。”
“谢谢,还没问您贵姓?”
“我免贵姓吕,叫吕益柔。看你们这么年轻就做了人民警察,让人敬佩呢。”
“您说笑了,我们看上去差不多年纪吧。”袁彻这话到不是随口说的,这个吕益柔的女人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我可比你们大多了。好了,女人的年龄不适合拿来聊天的。”
“抱歉,刚才说多了。请问您爱人是叫何启明吗?”
吕益柔眼睛睁大了看着袁彻问道:“啊?您找何启明教授啊,那您走错了,他们家不住这儿,在九号楼。”
袁彻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本子然后问道:“走错了?T大中文系有几个何教授?”
“有两个,一个是我爱人,一个就是何启明教授。”吕益柔倒也不恼,仍旧为笑着解释道。
“您看,我们竟然办这样的糊涂事。”袁彻拍着脑门自我检讨,表演略显浮夸。
吕益柔温和地笑了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他们两个在学校也经常被搞混的。不知道您找何启明教授想了解什么?我能不能帮上忙?”
袁彻恍然大悟地样子说道:“对,都是一个学校的,或许您爱人能知道一些。”
“或许吧,我爱人什么话都和我说的。”吕益柔手轻抚了一下发髻,微微低头微笑着说。
“请问,您知不知道他们T大这届成人高考招生中有一个叫曲静的人?”
吕益柔马上摇摇头说道:“这个,他们招生的事,我还真不太清楚,特别是成人高考,都是些社会上的人,也都不过来上课的。这个曲静怎么了?”
袁彻点点头:“倒也是。没什么,就是想了解一下曲静的社会关系,她是一起案件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