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荣:“现在关键问题是找到吕益柔,找到她至于她是不是嫌疑人,总得有人才能嫌疑啊。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你说她是凶手,那这出自杀就是在唱苦肉计了?她这一刀可割得不轻啊,那只手算是废了。听说她还是个艺术家,这不是自己的未来都断送了。”

袁彻:“估计她一点都不会觉得可惜,反而可能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郭图荣:“为什么这么说?”

袁彻:“你见过哪个艺术家会参加一个中档商场的开幕仪式的?就算是参加商业活动,至少也是有些档次的吧。”

郭图荣:“也许人家就是没有架子呢?”

袁彻:“你觉得她是没有架子的人吗?”

郭图荣:“确实不像。可这也只是你的怀疑吧?证据呢?”

袁彻:“她说她偶尔会在剧场演出。我查了近三年的剧场演出的场次,没有一场和她有关系。一个出生在艺术世家的钢琴家,会连本市的新年音乐会都不参加吗?”

郭图荣:“就算不是艺术家,也犯不上拿自己的手开玩笑啊。”

袁彻:“她大概是想给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摘掉钢琴艺术家的帽子。手废了,就不用再去弹了。对了,你去问问医生,她的手,除了受伤以外有没有其他的问题会影响她弹钢琴。如果有,那就能证明她这次的自杀是故意的。”

郭图荣:“那你再推测一下,她现在会去哪儿?”

袁彻:“潜逃或者去找那个男人。”

郭图荣:“在警察都在查案的敏感时期去找帮凶?”

袁彻:“是去找主谋。估计她现在已经有点没谱了,咱们这样紧盯着她,再笨她也意识到自己被怀疑了,何况她看上去很聪明。这场苦肉计甚至都可能是提前设计好的,为的就是摆脱她自己的嫌疑。以为我们不会怀疑一个刚死了丈夫,想要殉情自杀的女人。”

郭图荣:“可我还是不明白她这个时候找那个人做什么?”

袁彻:“我现在反倒担心,她会被灭口。”

郭图荣:“所以也有可能不是她去找主谋,而是被主谋骗出去的?可我们一直盯着她,没有发现和外界联系。她是怎么做到的?”

袁彻:“她和那个男人之间一直是暗地里来往的,说不定有属于他们之间有自己的约定。我问你吕益柔在醒过来后,到她失踪前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郭图荣:“就是特别安静,不哭不闹,非常配合医护人员的安排,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那个打进来的电话,再没有听到任何电话铃声。”

袁彻:“那个电话什么时候打进来的?”

郭图荣:“有两个小时左右吧,对,那个时候柯然正在外面给你打电话。我侧面问了一下是谁打来的电话,她只是笑笑没有回答。怎么你觉得这个电话有问题?如果是她的同伙打来的,她又没有接听,甚至连看都没看,怎么知道要做什么?这之后我们一直跟着她,上厕所她都没带着电话的……”

袁彻一边原地踱步,一边和郭图荣说着电话,现在突然原地站定,两个小时,正是他们结束了那批学生问话的时间,他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