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不得你没感觉了。那里面有一段话,是一个女佣目睹了凶手离开现场,暗示凶手的一句话:假如我睡不着觉的话,假如我还在甲板上,也许我能看见那个凶手进出多伊尔太太的客舱。这段太经典了,我到现在都记得。”
显然袁彻没有心情和他谈论这个惨案是怎么发生的:
“你是说,她恰好有一段时间不那么忙,看到了凶手和何超有接触?”
“还不止这些吧,不是说没有在她说的时间段里看到何超出现吗?那么如果她看到的人本就不是何超呢?那个人是一个那个时间通常不会出现,而又出现了的人呢?”
“对了,这几个人的照片,我发给你了,就在你回来之前,你是看出什么来了?”
“我只是觉得那个戴帽子的男生的腿有些眼熟。”
“腿?怎么眼熟法?”
“你不觉得对一个男生来说这条腿有些太细了?虽然个子蛮高的,不过我们见过的人里面也有高个子的女人不是吗?”
“你是说吕益柔?”袁彻翻出刘灵玲拍过来的照片,仔细放大了看,这才发现照片里带帽子的男生确实腿有些太细了。这个人带着太阳镜,帽檐遮得很低,一件肥大的T恤罩在身上,这个人就像是想要隐藏自己一样有些缩着走路。
“这张照片完全看不出来是吕益柔,肉眼看不出来,如果让技术李对比一下,是不是就能看出来了?”
袁彻瞅了柯然一眼,低头把照片转发给技术李,然后拨通了他的电话,交代他找剧院视频监控中的吕益柔,将两个人进行对比。
一边打着电话,袁彻一边往住院部走去,迎面看到刘贺城正东张希望地找人。看到他们走过来忙迎了上来:
“你们在这儿,曲静那边的话我都问完了,隋心确实是吴洁的孩子,还有凌法医打来电话,从吴洁住处采集到的DNA和死者吻合,死者确实是吴洁跑不了了。另外曲静说她和何超在一起的事一直都很隐秘,只是偶尔会见面,用卡片文字互通情义,听上去就像是古代才子佳人的那种故事版本。不过,最近感觉到何超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很心烦,偶尔会流露出厌恶的神情。她还担心是自己的工作被何超知道了,可旁敲侧击发现不是。何超又不肯说。23号那天,她本来是要约何超去看场歌剧的,被吴洁叫出来后就被控制住了。至于谁会想杀她,她想不出来,不过她确信自己和何超的事没有被何超的爱人发现。”
刘贺城说话的功夫,袁彻和柯然已经来到停车场,到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一路跟着来到停车场:
“头,你们这是去哪儿?”
“一个重要的人证失踪了,我们去找,你在这儿看着曲静,注意进出她病房的人,医生护士都要看仔细了。”
刘贺城应了下来,还没等他表决心,袁彻已经一脚油门踩上去,车子快速把刘贺城抛在脑后。
袁彻开着车,把手机丢给坐在旁边的柯然怀里:
“来电帮我接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