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感觉有问题而已,毕竟我是新来的,又没有什么经验,总不能在你们面前说我感觉不对吧?你们能听吗?”
袁彻摇摇头:
“你只要说的有道理,我就没道理不听。下次发现什么直接说,你要是早说,或许我们能省去不少时间。看不出来,你小子直觉还挺准。不过有一点,从刚刚见到你就觉得你怪怪的,怎么转性了?”
柯然停顿了一下说道:“有吗?可能是我们熟悉了吧,我和别人熟悉了就不一样了。”
这么说确实在理,可又好像差那么一点点。袁彻换了一个问题:“那倒是,不过你从刚才开始就叫老郭老郭的,不是一直叫他郭哥?”
柯然被面包噎了一下,罐子里牛奶已经空了,袁彻伸手把自己喝剩下一半的牛奶递过去,柯然喝了一大口这才顺了下去:
“我是听你叫,所以才跟着叫的。怎么,不行吗?”
“老郭应该不会介意,不过也叫不了多久了,他后天就不在三组了。”想到这儿,袁彻脸上露出落寞的神情。
这么多年的同事、战友、朋友,说走就走,为这他还气过一阵子。可又有什么办法,人家是去和女朋友团聚的。总不能为了同事之间的纯友谊,断送了人家未来的幸福生活。
柯然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然后像个过来人一样安慰着:“人走了,心还在,常联系就好了。”说着手还在袁彻的肩膀上拍了拍,不但拍,还顺手捏了一下袁彻坚实的肌肉。
袁彻盯着停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刚咬一口的面包含在嘴里停止了咀嚼的动作。
他抬眼看着对面柯然的脸,那张脸上此刻正摆出来无比真诚,没有任何除了轻松愉快以外的其他表情。
又停格两秒,袁彻才在面包快要从嘴里掉出来的时候及时咬住了,他仔仔细细地看着柯然的每一个动作,眼神中带着疑惑。
柯然怎么不排斥和人接触了吗?怎么开始动手动脚的,还这么自然,像是他一直如此。
难道是今天中午救吕益柔的时候让他破了戒?没道理啊,如果真的是洁癖或者是生人恐惧症,怎么会说改就改得掉的?
袁彻脑子里冒出来无数问号的功夫,他的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技术李打过来的。
袁彻把自己手里的面包连着袋子丢在仪表盘上,拍打了一下手上的面包屑接通了电话,打开免提:
“有什么好消息?”
“你刚才发过来的三张照片我对比了一下,照片里的三个人看上去不一样,但从肩膀宽度,身材比例,身体曲度等数据对比显示其实是同一个人。还有那个在树林里戴帽子的男生和影院里的女人比对不是一个人。戴帽子的和这三张照片是一个人。不知道你们听明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