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扑了扑了袖子微微屈膝说了声喳,接着埋头寻找能用的痕迹。
三个人鱼贯而出离开房间,顿时觉得室外带着潮湿气味的空气都无比的清新。
柯然走在袁彻身后问道:“吕益柔到兴贸世界做什么?”
袁彻:“肯定不是去逛商场的,也不是潜逃。关键问题是她为什么离开医院呢?”
柯然:“受到威胁?或者像孙一柳一样发现自己可能暴露,为了掩饰自己?”
他说完,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可她至今为止除了可能的杀人动机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是凶手。我们甚至没有正面审问过她。她是从哪里感受到威胁的?而且就像老郭说的,她甚至都没有和谁联系过。”
说话功夫他们已经出了楼门,外面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分辨了一下方向,袁彻才大步迈向右边的一条小路:
“老郭说打给吕益柔的电话是曲静的号码,为什么用曲静的手机打电话?也许就是为了干扰我们的侦查方向,就是不想露出他和吕益柔联系过的痕迹,把自己撇清。”
柯然紧跟着袁彻屁股后头:“我觉得他正在切断一切把他和案件联系起来的证据,吕益柔如果见到她恐怕也凶多吉少。”
三个人上了车,看车老头尽职地跑过来掏出挂在脖子上的二维码:
“十块。”
柯然刚刚扫完码,袁彻已经启动车子开了出去,老头以为他们要潜逃,在后面叫骂着追了两步才停下来看查看手机,这才转身回到他的小椅子上继续看车。
车子开上路,袁彻手机响起来,柯然熟练地开启密码接通了电话:
“喂?找到了?那麻烦您派人送到市局法医室交给赵晨光法医。谢谢兄弟们了,辛苦了。”
袁彻笑逐颜开,捷报频传,不由得说话也美滋滋的:“头找到了?在哪儿找到的?”
“在去往永和桥附近的垃圾桶里,说是还没有化冻,发现的民警被吓得当场腿软,估计已经不是正常人头的样子了。这是不是就可以认定孙一柳是凶手了?”
“未见得,还要看那间房子里有没有薇薇曾经停留过的痕迹,如果不幸都被消除了,那我们还需要更有利的证据。”袁彻说话功夫手没闲着,一个急转弯把方向盘打满,转向了主干道。
刘灵玲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几度想要插嘴都没找到空挡,现在被这个急转弯晃得栽倒在后座上,顾不上许多爬起来连忙插空问道:
“是薇薇的头?怎么找到的?头还被冻起来了?”
袁彻专心开着车,柯然回头解释道:
“头应该曾经放在刚才那间屋子的冰箱里,只是在我们去之前被拿出来丢掉了。估计是时间太仓促,也可能周围的环境已经不允许这么做了。否则凶手可能会直接丢到河里,这样一来我们就很难找到了。”
刘灵玲吐吐舌头,有点反胃:
“他好好地把头放在冰箱里,是出于什么目的?现在又为什么把头丢掉?难道他是发现什么不对了所以才毁头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