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彻眯着眼睛看着他有持无恐的样子,不像刚才那么激动,反倒显得很平静。
不知道他是胆子够大,还是心够大,还是真觉得他不敢把他怎么样:
“你不说,我们也能找到吕益柔,只是早晚问题。”
孙一柳笑了,微微歪着头,眨着带着假睫毛的眼睛说道:
“等你们找到了是不是就可以把我放了?”
袁彻摇摇头,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孙一柳:
“这个我做不到啊。什么时候放你,要看法院怎么判,或许你这辈子就在里面了,也可能不久就去投胎了。不过如果你现在主动交代,在量刑上面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蹲着似乎也很累,孙一柳一屁股坐在地上,伸长了两条腿,身体靠在暖气上,悠闲的样子和嘴里说话的腔调完全不搭:
“量刑?我犯什么法了?为什么量刑?你倒是说说看啊。”
“好,你想听是吗?我就说给你听。今年9月23日下午三时四十五分左右,你到曲静家里,用□□迷倒了一个女人,把她装在一个大号行李箱里,带到你的出租屋,再用麻醉剂让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当天晚上你穿着她的衣服到吧乐乐酒吧露了一下脸,但很快就声称有事离开了。9月24日下午,你把这个女人带到了永和桥,勒死后直接抛入河中。哦,对了,我还忘了说了,你在冒充这个女人的时候顺便把她们家楼道里的垃圾袋拿了来,勒死她之后把她装在了垃圾袋里。紧接着你给隋玉亮,也就是曲静的丈夫喝了参有□□的酒,企图让他因为这样的混合而致死,造成自杀的假象。”
“停停,你说什么呢?有声小说吗?我不喜欢侦探悬疑的。换一个呗哥?”
“那惊悚恐怖的怎么样?9月25日早上,你趁着教职工还没有上班的时候,在何超的水杯里泡上了胖大海还加上点浓缩的鼠药。然后把杯子藏起来,又在上午课下课的时候告诉他你给他泡了水,他的杯子放在哪里。何超喝了之后,在中午毒发身亡,你当时就在场,看着何超满脸是血,周围人被他惊吓的四散逃窜是不是很开心?我想你一定记录下这一幕了。”
孙一柳一脸同情地看着袁彻,摇摇头说道:
“你说故事的时候,真的很差劲,好故事都让你说的乏味至极。我问你,我和他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杀他们?说我犯事儿总得有理由吧?”
“这个理由我还真不知道,这个故事要换做你,会怎么说?”袁彻眼露真诚,准备洗耳恭听。
“要是我,要是我,我根本不认识他们,自然就不杀人了。让他们夫妇相看两相厌一直到老死。让这个老师被一群学生烦死,圆满大结局。你说好不好?”
袁彻轻笑着说道:
“好是好,可惜了,这个故事是一个不能更改结局的悲剧。既然你不喜欢听故事,那我们看看图吧,看图好说话是不是?”
袁彻把手机里孙一柳三张变装照片打开递到孙一柳面前:
“这三张照片,是去吕益柔家的三个同学。你认不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