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彻苦笑:“没什么,就是被人当成骗子了,你的新工作很闲吗,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郭图荣那边张狂地笑起来,听声音上气不接下气快要笑断气了,好一会儿,袁彻已经准备发飙的时候,郭图荣终于说话了:

“我当然没那么闲,只是我们这儿发生了一起车祸,一人身亡。肇事者把车子都丢在这里了。你猜猜看是什么型号的车子?”

柯然袁彻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说:

“是丰田越野车?”

郭图荣喜欢卖关子,但也不会无缘无故拿和他们无关紧要的事来叨扰他们。早些时候刘贺诚说起那辆车可能进入了郭图荣管辖范围,现在郭图荣就打来电话,再听他问什么型号的车子第一个就想起了钱大志名下的那辆越野车。

那辆车跑到几十公里以外的地方,制造了一起车祸。这车祸是故意安排的,还是一场意外?死者,会不会是那个一直没有露过面的左玲?

郭图荣对这样的回答有些不满:

“你们两个已经默契到这种程度了吗?我才走了两天,袁彻你的心变得好快。”

袁彻忙把免提关掉放在耳边走出门去,这次那个老板娘没再拦他,大概是也拿捏不准袁彻到底是不是真的警察了。

走出门袁彻正儿八经地说道:

“老郭,我在外面。”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郭图荣再开口已经是一副谈公事的口吻:

“我知道了。死者是女性,年龄四十岁左右,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死因是被汽车碾压致死。死亡时间推算是末次进食后五个小时。因为这儿昨天下了一场小雨,雨大概是在午夜停的,而实体身上除了接近地面的地方外都是干的,所以综合推断是午夜后一两点左右。”

袁彻躲开在门口围观的人,找了个角落低声问:“她在哪儿发现的?有中毒迹象吗?”

郭图荣疑惑地问:“中毒?法医说各种征象都显示死者是被碾压致死的,所以没有做毒物检测。发现她的地方是在进入我们管辖区县的交界处,一片草甸子子里。那里因为野草长得太凶猛,平常来往的人很少。那女人还穿着高跟鞋,死在越野车底下,现场非常的不合理。”

袁彻干笑了一声:“更不合理的是那辆车就是她家的车。没有排泄物呕吐物或者排泄物吗?”

郭图荣那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车主叫钱大志,是她家人吗?排泄物,没有发现排泄物,不过死者的嘴角有类似食物糜样的痕迹,这么说应该就是呕吐物的痕迹了。你们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袁彻也学着他卖起关子来:“先说说你怎么会想起联系我的?”

郭图荣被他这个问题逗乐了,他们每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袁彻一定会抢做先提问的那个,他语气里带着点怀念的味道回答:“车牌是T市的,我又恰巧听说你们在找一辆越野车,正是这个车牌,就打电话给你了。该你回答了。”

袁彻满意地把这边的情况简单描述了一遍:“我们昨天在城郊发现一具男孩的尸体,死于砷.化物中毒,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十点左右,男孩的父母也一起失踪了,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那个男孩的妈妈。现场的足迹判断,那个女人就是穿着细跟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