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句我饿了,柯然一直反常地沉默着,一言不发。

车子启动后开上路,袁彻刚想让柯然眯一会儿,转头就见柯然已经自动关机睡过去了。

睡着了的柯然,看着像个孩子。

这时候袁彻才想起柯然今年才二十三岁。一个二十三岁的男孩,正是该没心没肺尽情挥霍青春的年纪,也许是袁彻自己在二十三岁的时候已经完全独挡一面,也许是这几天柯然的表现完全让他忘记了他的年龄,所以才把柯然也当成速成的毕业生。

现在看着柯然的睡颜,才有了一种他还是新人的感觉。可以不读

袁彻趁着红绿灯的空挡,给他在警院的老师发了一条信息,婉转地表达了想要了解柯然在学校表现的想法。

柯然一阵火、一阵水的状况,绝对不是因为他是新人。

这一路上,他把车开的及其平稳,用对他来说像蜗牛的速度,花了快四十分钟才开回警局。

警局大楼的四层还亮着灯,胡局长还在。

袁彻解开安全带,过了一会儿,才推了推柯然的肩膀。见柯然没有反应,袁彻加了点力道。谁知力道有点过了,直接把柯然推向了车门,让他的额头撞上玻璃。

这一阵碰撞彻底把柯然叫醒。

不,应该说是惊醒。

随着柯然额头碰到玻璃的瞬间,他整个人像是受到电击似的弹跳起来。要不是系着安全带,这一跳能直接撞到车顶。

柯然被安全带拽着,跌坐回来。

紧接着柯然浑身扭动着挣扎了几下,像是要挣脱安全带的束缚,却不得要领地乱拽,一脸惊魂未定,继而眼神迷茫地,像个无助的孩子似地环顾四周,最后他的视线落在袁彻身上。

柯然带着求助的目光盯着袁彻看了三秒,才像认出眼前是谁。

随即柯然开始急促地呼吸起来,就好像从刚才惊醒到此刻他连呼吸都忘记了。

袁彻没有想到柯然的反应如此强烈,只是被叫醒而已,又不是被打醒,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可这样的反应是亲眼见了,他关切地拍了拍柯然的手,柯然的手冰冷得像是十冬腊月被冻透了似的。

袁彻这才真的忧心起来,他伸手摸了摸柯然的额头,那额头上一层汗——冷汗。

“你怎么了?做噩梦……”袁彻关心的话被柯然接下来的动作截住了。

只见柯然身体向一侧车门挤了过去,拉开了和袁彻的距离,他把脸别开,躲避着袁彻的手,脸上流露出不自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