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所有连保国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重放一遍,她发现换一个角度去看,连保国做的的事都带着目的。她这才知道自己一直和一条毒蛇待在一起。

她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到连保国绝对禁止她进的书房搜了一遍,可什么都没有找到。她想起警察曾经来找连保国问话,于是把儿子找来,问了一下他上课那天爸爸有什么特别的事儿。

儿子马上招认,说他那天玩手机了,不过说是爸爸给他玩的,他还看见了怪兽的影子。

而连保国平时是坚持不让孩子碰手机的,他突然主动给孩子玩手机,还和孩子约定绝对不告诉妈妈,这么做太反常了。

她辗转打听了一下近期他接触过的事,知道商场发生的事,这个已经传到网上,知道并不难。

她又借口找连保国去了市政府大楼,看到连保国匆匆走出来,她跟着他走到无人的角落,听到连保国在给人打电话,说起在好像有个姓王的女人在医院,听他的口气似乎是想要让人帮他处理一件棘手的事。

她回到家后惊恐焦虑了一晚,她不知道连保国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知道他还做了什么,要找什么证据才能举报他。她更担心自己还没等做什么就被连保国发现了,她害怕从此在没有开口的机会。

最后她做了一个破釜沉舟的决定,她要借着他在电话里说的事儿把他拉下水,再借此机会找出他做过的恶事。

她发誓她扎伤那个老人只是划破了表皮,应该伤不到内脏,她也没想要杀人,只是想把事情闹大,让警察重视。

那个假警察进来的时候,手心上写着她儿子的名字,她害怕了,她之所以跑出去只想去看看儿子是不是安全的。

半个小时候后,袁彻离开问询室,连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指示刘贺诚把郑玉洁吃的营养药和化妆品全部打包回来化验,一个是打给袁副市长问了一些副秘书长的行程,那边回复说会派人把行程表送过来。

电话刚挂断,葛行脸红脖子粗地跑来“找到了,你们看,最好小心看,太恐怖了。”

几人站在技术室葛行的电脑前面,电脑里的视频不是普通的小片,没有暧昧的□□声,只有哭喊和疯狂的笑声。

画面里的男人看不到脸,只露出来一边的肩膀和半截手臂,在他身下啜泣着,哭喊着的女孩是贺子桐,她的尸检报告现在还在袁彻的桌子上。

而时隐时现的床头正是钱大志家客房的那张。

在画面之外还有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那声音听上去像是刚刚度过变声期的男孩。

袁彻猛地按住暂停:“这样的录像有几个?”

葛行咽了咽口水:“有六个,背景一样,男人应该一样,女孩不一样,声音也都,也都大同小异,可是除了女孩子,没有正脸。”

袁彻问:“声音呢?能不能分析出来?和本人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