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一纸文件扔过去,“废话,谁没事儿把家庭成员挂在嘴上见人就说啊,你就没想着问问人家。”
谷朗吐吐舌头,“哎呀,我这不忘了嘛,再说了我以为是杨静静给他戴绿帽子了呢,我这不怕刺激他嘛,不仅女朋友死了,而且死前的女朋友还劈腿,万一我猜对了,多大的刺激啊。”
江山:“你以为晋江写小说呢,行了,别废话了,明天一早,李耀那边接着去走访,把那个他弟弟,叫光子的地址问出来,什么也别说,先抓进来问一问。”
谷朗:“得嘞,不过李耀和丁莉说的情况……”
江山摆摆手:“这个我想过了,他俩身边都是十几个工人证着,说谎的可能性确实不大,我现在怀疑,他们可能都以为自己没有说谎,真正说谎的,可能是杨静静。”
谷朗点点头,“算了,我先把那个李耀的弟弟找出来吧,找不着他一切都是猜测。”
谷朗再次去了家和苑小区,找到了李耀。李耀此时的表情焦急中夹杂着惶恐,“警官,我女朋友是不是犯什么事儿了,我一直联系不上她。”
谷朗有些尴尬,不是不想告诉他实情,一是怕案子还没有着落的时候,打草惊蛇;二是但凡警察最怕的就是面对受害人家属,而江山一向不厚道,往往把这些人情往来全甩给他。
谷朗只能继续含糊其辞:“你不要多想,我这次来是有其他事情,听说你有个弟弟叫光子,他的情况您能跟我们介绍一下吗?”
李耀:“我有个弟弟叫李光,我们父母一直在农村,身体不好,我本来是和我弟出来打工,想着外边总比家里挣得多,不过他比较混蛋,出来之后就和一帮狐朋狗友厮混,女朋友也跟别人走了,工作也不好好做,整天干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后来我因为李光认识的我女朋友,他们经常在一起混,包括吸毒也是一起跟着别人沾染的,和我在一起之后,我希望杨静静能改好一点,就送她去了戒赌所,本来想把我弟弟也一起送进去的,不过他一听我有这个打算就四处跑,我也逮不住他。”
李耀顿了顿继续说:“出来之后,我就不让杨静静和李光来往了,她也答应了,这些日子以来,她还算是改的挺好了,至于我弟弟,我也管不了他,就随他了。”
谷朗:“那您知道李光现在住在哪儿吗?”
李耀摇摇头:“他后来就不告诉我住哪儿了,不过他经常去新松路那边的迪厅,具体哪家我也不知道。”
谷朗:“您弟弟左手手臂上和后脖颈处有纹身吗?”
李耀点点头:“之前打架手上留了疤,左手纹了花臂,后脖颈有个小的纹身,具体什么样子我不记得。”
谷朗点点头:“谢谢您了,您要是知道李光在哪儿,麻烦您和我们警方联系。”
谷朗回了队里,准备晚上等迪厅开业再带队里人去排查。正赶上许弋来找江队报备:“江队,死者血检报告出来了,死者生前就有吸食可卡因的习惯,和静脉注射的毒品是一种,只不过纯度更高。”
江山点点头,“行,先找到李光,顺藤摸瓜,看看这批毒品是怎么来的?”
许弋准备走的时候,谷朗叫住了她,“哎,许弋啊,那个,现在有个任务交给你。”
许弋自己也是懵了,自己一法医,除了验尸和交验尸报告,还能有什么任务需要江队交代:“嗯,您说。”
谷朗清清嗓子,“那个,杨静静的男朋友李耀啊,还不知道杨静静已经去世的消息,这样吧,你去通知一下死者家属。”
许弋看了看谷朗:“谷队,我可记得您去找了好几次死者的男朋友了……”
谷朗:“那个,我这不忘了吗……给你个锻炼的机会!去吧,去通知死者家属吧!”
谷朗甩甩手就把这事儿给许弋了,许弋也知道面对死者家属是个谁都不想做的任务,默默伸出一根中指表达了自己的鄙视,奈何人微言轻,只能做被剥削的底层阶级。
司徒骞:“你说你这跑了好几趟了,连李光的人影都没见着呢,这就又把活儿扔给人家小姑娘了。”
谷朗撇撇嘴,“你就心疼你的小姑娘,不心疼你的小伙子了。”
司徒骞鄙视了一把:“嗯,是,三十一岁的小伙子。”
谷朗:“喂,我还没过三十一生日呢好吧。”
许弋这边准备去通知死者家属,拿着江队发给她的地址,找到了李耀家所在的单元楼,李耀就住在二层,听着不知道哪户传来的争吵声。
许弋敲了敲门,门猛的拉开,李耀开门之后看着许弋,“你找谁?”
李耀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满手臂的纹身,一转头还能看到后脖颈处的闪电图案的小纹身,许弋想起了那个队里正在找的监控里的男子李光。
许弋就算带了警队证件,这种情况下也肯定不能亮出来了,打草惊蛇不说,对方急了眼,自己肯定吃亏无疑,只能搪塞一句:“那个我是保险公司的,现在保险公司推出不少理财业务,我们在挨家挨户的推销,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说完许弋就想砍死自己,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