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桑知并不想认顾宴这个父亲。
谷朗和桑知到了西南之后,谷朗就被安排住下,谷慧也一直没有让谷朗见到,不是桑知故意不让他们见面,实在是现在情况有些超出桑知的预期。
桑知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收到看管谷慧的人传来的消息,说是谷慧情况很不好,最近几天又是昏厥,又是呼吸不畅,不像是安定针的作用。
桑知不敢告诉谷朗,毕竟谷慧出了事,自己就真的没办法控制他了,只能一路加紧脚步,随便把谷朗扔给萧将安排,就一直待在谷慧身边照料。
大夫的治疗也勉强算是及时,谷慧的身体状况还算勉强能维持。当时谷慧情绪不稳,而且没有随身携带心脏保养的药物,桑知手下的人更不会有药,再加上怕被桑知责怪,硬是拖了两三天才告诉桑知,人质身体出了问题,气的桑知一阵气结。
大夫说谷慧的清醒时间还不能确定,但是已经可以从ICU转去普通病房了,至于什么时候醒,可能还要继续观察。
桑知硬是按住谷朗,拖到了过年,谷慧还是一直没有醒,桑知没有办法,只能带谷朗前来探望。
桑知:“大夫说是淤血堵住了血管,没有及时救治导致的昏迷,但是还威胁不到生命,坚持治疗总还能醒过来。”
谷朗看着桑知,“我真是想杀了你。”
桑知:“我知道,但是我前脚死,慧姨后脚就得给我陪葬。”
而在谷朗得知郑国强死刑执行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了,谷朗这个年是在病房过的,桑知也不着急逼着他立刻就来操办“顾门”的事,原本桑知就没想把真正的权力给谷朗,他只是需要一个名义上受支持的傀儡,桑知要是敢透漏一点儿自己要亲手掌管“顾门”的意思,不说别的,萧将就得直接宰了他。
谷朗在病房里一遍一遍帮谷慧做肌肉按摩,活络她的神经,顺便告诉了谷慧,郑国强去世的消息,谷朗甚至有些庆幸,还好母亲现在昏迷着,否则只怕是要止不住的伤心。
第65章 司徒骞被双开
随着郑国强的死刑执行,消息在道上传开之后,各地的治安貌似都得到了很大改善,一时之间各路人马都回归了大本营,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
然则江山知道郑国强的死只是开始,远远不是事情的结束,也许接下来的任务才是最重的。
司徒骞自谷朗走后,再没有等到谷朗的任何消息,他知道自己也骗不了顾以宁了,索性直说。
司徒骞,“我确实不清楚谷朗回去做什么,但是他不希望你掺和进去是真的,你要为顾宴报仇的想法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你杀了对方你以后的人生还要不要?还有许弋,你也是要多想想她才是。”
顾以宁有些不甘心,“谷朗一个人回西南的事,你支持吗?”
司徒骞险些被顾以宁问住,“不支持是肯定的,他已经去了,你和我都没有办法,所以我才更要替他守好你,谷朗的亲人除了母亲,就剩下你一个了,你们也不仅仅是为自己活着才对。”
很久之后的顾以宁在知道司徒骞为了见谷朗不惜远赴西南,但是却以“谷朗需要大量资金支持,他必须留下替他们赚钱”为理由绊住他的时候,真是恨的牙痒痒,“司徒大哥可真是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呸,男盗男娼!”
司徒骞不止一次想去西南找谷朗,但是西南也不是小地方,等司徒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并且下定决心和计划的时候,已经到了濒临穿长袖的夏天了。
司徒和江山在办公室里大吵了一架,两个人几乎要打起来,当然了,要真是打起来,也是江山单方面殴打司徒,单看江山舍不舍得自己这个大兄弟了。
几乎队里都听见了他们的争执,路过的几个人大胆的趴在门口试图听一听,不过江山一说到关键时候就刻意把声音放低的行为,着实让大家一头雾水。
最后司徒整理了一下和江山拉扯过程中被弄乱的衣服,开门回了自己的法医办公室,江山在司徒走后颓然的坐在地上,不知道是在后悔自己刚刚说话太重,还是在懊悔自己情绪过激。
司徒骞和江山这些年从高中走到现在,兄弟情分不言而喻,除了刚认识的那段时间,司徒看不上江山是个打架斗殴的混混,江山看不上司徒一脸严谨的乖巧。
此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在江山护着司徒,把他从其他小混混手里救过一次,俩人就从互不顺眼,倒勉强维持友谊,一直到后来江山从一个小混混到从事了刑警,司徒成了法医,两人的破案过程一直配合默契,一步一步的兄弟情义就此结下。
江山没想到自己看重的人,在对方心里,什么兄弟,也比不上谷朗值得他关心和冒险,江山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理解,两个人就这么谈崩了。
司徒的一意孤行让他无力,司徒走之前留下一句话,“如果你不想帮我,那就算了,我不会怪你。”
江山暗骂司徒骞真是个心机boy,我要是不帮你,你死在那儿了,我这辈子还活不活了!
谁都不知道那天中午一向不爱和别人争执的司徒科长和江队说了什么,随后的一段时间大家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江山不爱往法医科跑了。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夜市的烧烤摊成了大家热衷聚餐的地点,司徒向来不爱在路边吃东西,不卫生,也安静。
江山夜里接到的交警队的电话,司徒酒后驾车,被交警队查了个正着,酒精浓度让司徒走路跟耍醉拳似的。
交警队早早就在几个夜市烧烤摊附近的路口布置了人力,紧盯着看看谁喝了酒还敢去摸车,像司徒骞这种的,夜里被扣下的还有不少人,江山接到电话一边骂人一边开车赶过去,准备把司徒骞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