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魏子虚一步,故意伸出食指碰到他胸口:“要是你肯让我治病,就更好了。”
魏子虚不以为然:“再跟你说一次,我没病。就算有,也比你病得轻。”
年未已刚刚随心所欲地热舞一番,又被自己的演讲感染,正准备煽动魏子虚配合治疗,肚子却煞风景地叫了起来。魏子虚听见他胃袋里一连串的咕噜声,忍着笑看他。
年未已摸摸肚子:“啊,今天一天只吃了甜点,没吃主食,现在好像消化干净了。”
“那你要吃点东西吗?”魏子虚说着,取出一个黑色皮夹。
那个皮夹勾起年未已一段回忆。
年未已的大学宿舍前方有一个叫pigeon square的广场,他早上匆匆经过广场去上学,有时能看见一个青年坐在码头上喂野鸭,青年随身带的黑色皮夹里装着小包饲料。年未已知道他叫魏子虚,是在约翰逊教授的课上跟他共享第一排的漂亮青年,只是他们彼此都没有说过话。
晨曦清爽,碧绿河水撞击在码头下方,青年抓着一把面包糠撒出去,野鸭哄抢。年未已见过他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笑容,却想象不出他那时挂着什么样的表情。
面包糠撒完,野鸭还赖着不走,青年的肚子叫了起来,他尴尬地踢起水花赶鸭子“去!去——”
年未已莫名想笑,但来不及看后续,他赶着去坐公交车。
没想到魏子虚至今还带着那个皮夹。
年未已看着魏子虚翻出一包麦片,微笑着拒绝道:“我吃人食,谢谢。”
“哦,那你饿着吧。”魏子虚风驰电掣地收了回去。于是年未已知道魏子虚宁肯留着饲料喂鸭子。
第19章 疯子与恶魔
“Morning?”
年未已敲了敲银色宾利的车窗,跟驾驶座上的人问早安。
车窗被摇下来,魏子虚抬头看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