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紧跟而来的魏子虚反应够快,他伸出半个身子抱住曾许诺,把她捞了上来。曾许诺暂时安全,而徐启祥趁魏子虚重心还在栏杆上的时候,一跃而起,抬起魏子虚的腿甩过栏杆。
魏子虚脚下一空,心也跟着一紧。他现在全身都没有着力点,只能一把抓住年未已的手,挂在楼梯缝隙间。年未已被魏子虚一拽,向楼梯缝隙倒去,他的左胳膊垂在楼梯外,腋窝卡在栏杆上,被撕扯得表情都扭曲了。
“啊...啊......”曾许诺跪在楼梯上,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而徐启祥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放手!”年未已冲魏子虚吼道。
魏子虚向脚下看去,地面离他很远,而楼梯侧面光滑,没有落脚点。他费力地仰起头,回道:“放手我就死了!”
“那关我什么事!”年未已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去抓栏杆,非要抓我?我手都快脱臼了!”
栏杆远比年未已的胳膊稳固,魏子虚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本能地去抓年未已的手。但年未已那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让魏子虚来气,他双手抓住年未已手腕,把年未已胳膊当绳索,双脚蹬着楼梯侧面向上爬。就在几秒之间,魏子虚利落地翻过栏杆,踩上楼梯。年未已卸了力,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额头全是汗,左臂软绵绵地垂在身侧,已经彻底脱臼了。
魏子虚叉着腰喘了几口气,向曾许诺伸出手:“你没事吧?”
曾许诺目睹了这惊险一幕,还没从恐惧中回过神,慌不择言:“啊,我......你刚才...天啊...”
“我有事!疼死我了!”曾许诺还没说完,她身旁的年未已就大声抱怨起来。魏子虚看向年未已,他左胳膊僵直,嘴唇毫无血色,头发因汗湿全部贴在头皮上。曾许诺也看到年未已的情况,连忙对魏子虚说道:“快,你快先帮他......”
“别乱动。”魏子虚说着,弯下腰架起年未已,同时嘱咐曾许诺:“‘积分抢夺’过一段时间就会失效,你现在先躲到房间里去,免得徐启祥又去找你麻烦。”
曾许诺应了之后,魏子虚架着年未已走上二楼,而曾许诺跪在原地望着魏子虚的背影,直到消失。
“嘶,啊,佛佛佛嘶——”年未已挂在魏子虚身上,边走边哀嚎,还嫌弃魏子虚的手法:“你知道怎么搀扶病患吗,你这么扶是要疼死我。”
魏子虚漫不经心地说:“我知道。我故意的。”
“你!哎呦哎呦,嘶——”年未已左肩膀剧痛,整条胳膊像卡住了一样动弹不得,看来是肩关节脱出。年未已忍痛调整姿势,用右手环住魏子虚肩膀。他们上到二楼,向南面走去,“娱乐室”里有绷带和固定装置,可以在那里做一下紧急处理。
魏子虚推开娱乐室的门,扶着年未已坐在桌子上,把他衬衣扣子解开,脱下左袖子。年未已冷汗直冒,看魏子虚把他胳膊伸平,轻轻转动,找关节位置。魏子虚一边拧他胳膊,一边问道:“你还没给我解释,那少了的1积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