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吓坏了叶眠，连忙小心翼翼地捧着陆行知的脸颊，轻声问道：“陆老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陆行知一边抽气，一边努力睁开眼，他顾不上双眼细微的刺痛，只想“看”叶眠。

他的动作让叶眠忽然想起来自己买的礼物。

“陆老师，我给你买了新年礼物，你等我拿给你好不好。”叶眠用左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礼盒，右手依旧轻轻地抚着陆行知的眉眼，替他挡住灯光，“我给你买了帽子和眼罩，这样等你能坐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去花园晒太阳了。”

叶眠说着，把自己买的羊绒帽子和眼罩拿了出来，然后贴了贴陆行知的脸。

“陆老师，这个是我给你买的羊绒帽子，很软是烟灰色的，帽檐有一个标志，还有护耳不怕冻到耳朵。”

“陆老师，我给你带上试试好不好。”叶眠轻触陆行知的眉眼，看着他微微颤抖的眼睫，忍不住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陆行知的眉心，“陆老师，等你完全醒了，要记得补给我新年礼物。”

叶眠的亲近，让陆行知之前躁动不安的心得到了宽慰。

那种想动却动不了，想看却无法看见，就连想要感受叶眠的体温都变得那么费力的感觉让他难受的不得了。

好在叶眠明白了他想要什么。

叶眠的唇好软，带着他的体温和独特的气息。

可惜，才一下。

远远不能够满足陆行知。

“眠……带……”

发现陆行知真的能听懂自己的话，叶眠既欣慰又开心。

“好，这就给陆老师带上，不过只能带一会儿，屋里还开着空调。”叶眠轻轻地托起陆行知的头，帮他带上新买的羊绒帽子。

搁着柔软又毛茸茸的感觉，叶眠抚着陆行知的头。

“陆老师，帽子真的很适合你。”叶眠仔仔细细地看着陆行知。

那一刻陆行知又一次想要睁开眼。

可他的动作，又被叶眠阻止了。

“陆老师，等一下，屋里太亮了，会伤了你的眼睛。”

经过叶眠的调节，屋内的灯光变得柔和了许多，床头位置的灯完全关闭了。

昏黄的灯光，很分散，就像是月光一样清冷而柔和。

就在叶眠再回头的时候，陆行知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虽然依旧是虚无晦暗的世界，可陆行知知道，叶眠就在他眼前。

他感觉的到。

“眠……”陆行知想要伸手，可手臂依旧无法抬起。

很快，柔软又熟悉的触感轻轻地贴在他的眉眼上。

“陆老师，我知道你想感受这些光，别着急，等你的眼睛慢慢适应起来。”叶眠的唇舍不得离开陆行知的眉间，“我相信，有一天，陆老师就能看见我，看见你想看见的，这个世界上任何美好的事物。”

叶眠语调轻缓，肌肤相亲的柔软，让陆行知贪恋不已。

“眠……软……”陆行知微微动了动头，换来叶眠再一次注视的目光。

陆行知努力的抬起头，让自己的头离开了枕头：“眠……眠……亲……”

叶眠意外的看到，陆行知竟然嘟起嘴，也因为他这个动作，让叶眠发现了他嘴唇内侧有点干。

这一下，把叶眠心疼坏了。

是多久没有喂陆行知喝水了，怎么嘴唇内侧都看得出起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