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寒江皱眉道:“他心理变态肢解了表弟,说‘这下齐全了’显然是指表弟的尸体全部做成标本。我在陈列室里发现心脏、肝脏都只有一个,肾脏是一对,应该都是从表弟的身上剥离下来的,没有其他人的器官。”
他顿了顿,又分析道:“但是赵森的嫌疑也不能完全排除。刚才去太平间解剖过尸体后,你不是说,刘任远的肾脏摘除术做得不太专业,很可能是外行、或者实习医生做的吗?赵森是心外科的医生,如果刘任远的手术是他做的,他在肾病方面确实不够专业。”
肖楼听到这里,也赞同虞寒江的推断。
如果赵森参与了器官走私案,刘任远的尸体告诉肖楼的信息就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赵森常年做心脏手术,做肾脏手术不够专业。但光凭这个还不能调查赵森,他们没有任何证据。
虞寒江接着说:“邵总那边要继续留意,尽快让他醒来。我有种预感,邵总很可能知道非常重要的线索,否则也不会昏迷这么久。”
已经是密室第三天,邵清格依旧昏迷不醒。
没有邵清格的帮忙,队友们行动受限,离不开这家医院,案件的调查也就没法展开。
肖楼道:“要是明天早上邵总还不醒,我就请专家会诊吧。”
虞寒江轻轻拍了拍肖楼的肩膀,柔声说道:“先去睡,有事天亮了再说。”
话刚说完,虞寒江突然皱了皱眉,肖楼连着心有灵犀,很快就察觉到男人的痛楚,肖楼担心地问:“怎么了?”
“可能是刚才活动太多,伤口裂开了。”虞寒江神色淡然,肖楼却很心疼,毕竟虞寒江刚做完手术,伤口裂开肯定很疼,他立刻站起来道:“你回床上躺着,我给你看看。”
片刻后,肖楼推着治疗车进来,掀开虞寒江的病号服。肖楼拆开渗血的纱布,伤口确实裂了,好在不算严重,肖楼柔声说:“你忍一忍,我给你重新缝合消毒。”
虞寒江嗯了一声,肖楼动作麻利地消毒、换药,虞寒江看着床边的男人神色认真的模样,心底一片柔和。
倒是没觉得疼,可能是注意力都在肖楼身上的缘故。
换药后,肖楼重新用纱布包扎伤口,轻声叮嘱道:“别再剧烈活动了,你现在是病人,轻功卡不能随便用。”
虞寒江点头:“嗯,听你的。”
肖楼说:“我在旁边沙发上睡,你如果半夜不舒服,就叫我,我给你开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