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引发了一场政坛大动荡,多人落马,各个部门迅速换上了新鲜血液。
而这些落马的高官中,有不少是陈连升的党羽,或者受过他恩惠的人。所以,这么一下,等于直接跟陈连升宣战。
他终于忍不住要亲自出手了。
在当天晚上,陈峤接到指令,派人再次团团围住战家老宅。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天上不出意外又飘起了小雨,不时有响雷落下来。
几十个人蹲在草丛里,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那在黑暗中犹如中世纪古堡的战家老宅。
突然,陈峤眼前一亮,他的手下意识握紧了对讲机,“注意。”
西北方向突然出现一个身穿黑衣黑裤步履矫健的人,他的脸上蒙着黑巾,手里握着一把手枪!
“各分队听令,慢慢围过去。”
“是!”
可是男子竟像完全没发现周围异响似的,从容地进了院子,进了主厅,上了三楼。对于太过顺利的路途竟也完全没有觉得奇怪,不是太过自信,就是他知道有埋伏。
“队长,怎么办?”
“静观其变。”陈峤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之后,则蹲在草丛中一动也不动。
他知道,这时候,三楼的阳台上正进行着一场谈话。
“你还是来了。”
“你早就预料到了,不是吗?”
“放过我吧。我承认,十年前做了一桩错事,可是如今,我已落了个子孙俱亡的下场,还不能够抵偿吗?”
“那十年前,我儿子尸骨无存的下场就是活该吗?”沙哑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中而来。
“对不起……对不起……”头发发白的老人依旧背对着他,在他的面前,就是阳台的栏杆。
黑衣人只要上前一步,就能将老人推下去。事实上,他的手也正放在老人的背上。
“对不起……那你就来偿命吧!”
“陈连升。”
“谁?你是谁?”
“到底是谁?!”阳台突然传来的声音,让黑衣人惊了一下,伸出去的手也收了回来。他猛地转了过去,面对着大门,却没看见半个人影。
“陈连升,你看那是谁?”
“儿子……儿子……”
缓缓走来的那个穿白T恤牛仔裤的少年,不是赵昱是谁?
十七岁的赵昱,洋溢着青春。只是在阳光下面,还藏着不为人知的阴郁和自卑。
“爸,收手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儿子……你怎么?不……你死了……你死了……爸为你报仇了……儿子你也很开心是吗?你等一下……等爸送这个老乌龟下去就来陪你……”
“……”
“十年了,你在那边寂寞吗?”
“爸,我不寂寞,只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