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嘴的鸭子都能飞”这句话确实给了江屹一点刺激。上次在局里看到凌川跟林湫握手来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心里有根弦就是动了一下,感觉不舒服得很,但又说不上为什么。后来他还暗地里打听过凌川,只知道他在外面读过书,身边有过几个人,是男是女说不好。
最重要的,是凌川明明认识林湫,上次在局里又显得像不认识似的。难道是旧情人?那难保不会死灰复燃。不是都说什么伤得越深,爱得越深,那这都形同陌路了,如果有那么一段儿,那该是多么刻骨铭心啊?有时想起来就像小蚂蚁在心里乱爬,让江屹难受的很。
不过江屹也想得开。如果真是形同陌路,那就是过去式。过去就过去了,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和未来。再说了,他可舍不得伤林湫,谁伤林湫谁就是傻子。错过林湫的绝对是亏到地心里去了,他可不会错过。
江母跟林湫早已认识,还请他做了不少翻译工作。最近她正在编书,也请林湫过来帮忙。饭后,林湫听秦教授嘱托,又到书房拿资料,转头一看,江屹就咧着嘴跟在他身后,也不说话。
“怎么了?”林湫觉得有几分好笑。
江屹已经一个多月没看到林湫了。一开年,他们就忙着跟有关部门合作对不正规甚至违法的教育基金会进行整改,加上黄伟义那边牵出来一众“牛鬼蛇神”,写报告都写得人发晕。而林湫也不知怎么的,可能是突发奇想,去了滇城一趟,一去也是一个月。他又不怎么喜欢用手机,能联系到他就不错了。
“好久不见你嘛,多看看你呀。”
出去这一个月,林湫却没有被滇城的紫外线晒黑,只是头发长了一些,看起来很有滇城文艺青年的味道。沈佳庚的样貌虽然跟林湫有四分相似,但相比之下,天真温和许多,没有林湫身上的沉静与清隽,也因此缺少一种神秘。
江屹这话一说,林湫也只好无奈地随他去,放任江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哪知道接下来不管他走去哪儿,江屹就跟到哪儿,跟一只大狗狗一样,直到江母要离开才把他喊走。
江母打包了几份菜回去给下晚课的江父当宵夜,顺路把沈佳庚送回学校。她比江老爷子眼神好多了,临走前拉着江屹小声嘱咐道:“坏小子,不许把小林吓跑了,我还求着他给我帮忙呢!”
江屹乐了,道:“老妈,你放心,我争取早日把他骗到手。”
他看着沈佳庚有些抱歉地笑一笑,道:“不好意思啊小沈,今天让你为难了。你们帮了秦老师不少忙,我妈可心疼你们啦。回头有机会哥请你们吃饭。”
沈佳庚也知道江屹对她没意思,话里也说的让人放心,要请就是请她们一群,在老师面前也连忙给江屹点头。“谢谢江哥。今天是我打扰了。”
也怪不得沈佳庚讨老爷子喜欢,确实是个乖巧的女孩儿。“不用跟哥客气。好好学习,加油!”
突然,沈佳庚想起来了什么,道:“江哥,不好意思,那个,能不能要一张您的名片啊?我听爷爷说,您是刑警,对吗?”
“当然没问题。”江屹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心里有几分疑惑,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啦。只是以防万一,有张刑警的名片,我心里也感觉踏实。如果有什么事,我再跟江哥电话联系。谢谢啦!”
江母还急着回去接江父下课,便没有再多言,只是嘱咐儿子有空也回去看看。
江母走后,江屹借口消食,步行送林湫回家。
春日万物复苏,他的心也在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