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开始。
无尽折磨,无间炼狱的开始。
鲜血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滴,他双手颤抖拿不起筷子,他一头闷在饭菜里,眼泪和菜叶混在一起,就着酸涩和痛苦,一口一口往下咽。
又会关他几天呢?
但这群人好像并不会杀他。队友们在哪儿?他们怎么样了?
还是有希望的不是么?
说不定再坚持一天,就能等到大部队的救援了。
第二天男人又来了,头上绑着渗出红血的绷带,肖峪抬眸紧盯着他,手却不自主地往后缩。
男人没再靠近他,而是让几人过来绑他,肖峪将几根针狠狠甩射出去,要了那几人的命,但还不等再有动作,麻醉枪就打到他身上。他再次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他觉得自己浑身的皮肤都要被褪掉一层。
秋日夜里寒凉,中午太阳却毒辣。肖峪衣服被扒得只剩一件,手脚被绑在一起吊在一个高高的木头上暴晒!
男人看他醒了,吐了个烟圈道“小子,昨天的问题你随便说一个就能下来。”
之后把烟抽完,留下一句“想好了找我”便带着人走了。
大概担心有阴影晒不到他,或者夜里的风吹不到他,男人把他吊得很高,高过了房顶,高到肖峪能隐约看到男人的去处,能看到这个村子的结构,还有远处的哨岗。
他在空中打着转观察,这不像是Y省,倒像S省的西南地区!
那他们为什么要问Y省的事?为什么不问S省的?
村子这么大,队员会不会都在这儿?如果在,会在哪儿呢?
好热啊,好渴啊。
肖峪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被冻醒的,肖峪瑟瑟发抖,天已经全黑,也不知道几点了。
他打起精神看灯光,有灯的地方,是毒贩的。没有灯的,才有可能是队员们的。
出村的路只有一条,但不知道是什么方向,这么大的用电量,大概率是使用柴油发电机,就算日常用电没多少,他们制毒要用的电绝对不会少!那么运气好的话,过几天就能知道他们从哪儿往过运柴油。那一条路,就是唯一的生路!
只是,千万要撑住,别晕啊,哪怕只看到一眼就够。
“你听说了吗?老大的左耳好像给废了。”木杆下两人无趣聊天。
B说“真的假的?那小子可真狠。”
A说“可不是嘛。不过这次上头也下了死命令,说要是撬不开这小子的嘴,老大就只能从总部下放到铁锤堂了。”
B说“铁锤堂?哪儿可是真会要命的啊。咱们不会也受牵连吧?”
A说“谁知道呢。小心点吧。”
B说“不过说真的,就算老大到了铁锤堂,老先生喜欢他,他不一样还是红人。”
“大人物的事儿,咱们这些小人物哪儿说得来。”A咂嘴道。
B摸出两根烟丢给A一根“你说这小子还能活下去吗?”
A接过烟打着火道“谁知道呢?那还不是上头一句话的事儿!”
B压低声音道“要我觉得,这小子要真活下去了,以后绝对是个不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