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云书这才想起自己的电影没有暂停,他拉着进度条往后退了些许,想了想,把耳机拿出来了,转头冲同事笑笑,说:“张哥你要是困了就直说嘛,怎么还说我困了呢,你睡就是,我戴上耳机总不会吵到你了吧。”
那人一乐,贫了两句,识趣地转身向后,继续高谈阔论起来了。
刚刚因他而起的一系列谈话也终于走到了结束点,周围人的说话声也被耳机堵住了,不再能钻进他的耳朵里去,留给他一块静谧的空间,
他靠着窗,看着外面的景色,虽然戴着耳机放着电影,也不能再吸引他一分注意力,他因刚才的谈话想到了他的母亲。
他母亲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那似乎是出于一位普通母亲对她孩子的关爱,但又好像带着些对于别的东西的恐惧。
究竟是什么呢?
闫母是不是知道他的性向了?还是说,仅仅是有所猜测,并没有得到证实?
他心中一跳,不由得想到了他以后再和仝阳一起回到家里的时候应该怎么应对。
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能完美解决的办法,甚至还在他的推演下得出了他和父母间的关系再次闹僵的结局。
他在面对这样的沟通问题时,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面对父母的不是他,而是云端或者仝阳,是他俩之中的任意一个,都不会像他这样不知所措。
因为云端的父母实在是宽容得不像话,即使孩子被他们发现了这样异常的端倪,也一定会温柔以待,和闫父闫母是截然不同的两样。
而仝阳呢,他虽然没有见过仝阳的父母,但是,能够教出这样的孩子的父母,无论是在哪个世界,也都会以理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