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僵硬地坐着,带着脸上扭曲的表情,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这种柔软的触感把他从负面情绪中惊醒,将他整个人拖出了泥沼。
他扭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表情慢慢恢复了平静,因为他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鼓励与从容,他看到了对方用口型说出的那句:“还好吗?”
还好吗?他这样问自己。
显而易见的,不好,很不好,但现在看来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于是他又问道:“可是我听说他是被水草缠住了,淹死的,怎么,难道有好几种不同的说法吗?”
“这我不知道,反正是死在那条河里,”张老师摇了摇头,“我对那个学生印象不是很深刻,可能他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地方,也没有哪点特别差,让我记不住他。”
所以,所有人对云端的记忆点都是模糊的,都是不清楚的,都是虚假的。
那,到底哪样的才是真正的云端?
是他了解的云端,还是众人口中的云端?
对他而言,他想要找到的,大概也只是他所了解的那个云端吧。
“那,您能让我看看我们上学的时候的资料吗?”闫云书问道。
“这个不好办,你要是想看那些东西,得先去教育部打申请,然后找派出所开条子……”张老师说了一堆极其复杂的办事流程,听得人头晕眼花。
这些复杂亢长的办事流程或许是为了让人放弃而存在的,它们在宣告一件事情:事情不是不能办,但是你需要在一星期内再一个小镇上到处跑,直到你收集了所有需要的证件和证明材料,你才能拿着这些东西去看一个可能已经丢失了的东西。
“有没有什么简单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