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大了,翅膀也越来越硬了,我是管不动你了。”闫母见他不听,撇着嘴,叹息道,“你小时候多听话啊,让干啥干啥,让吃啥吃啥,现在,嗐,越大越管不住,真是,也不知道生个儿子图什么,不能给我一子儿俩子儿,还给我气受。”
她叹着气,倒像是真的后悔一样。
“我出生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有多自豪,怎么现在倒后悔了?”闫云书见不得母亲这样假模假式地叹气,无情拆穿道,“当年逢人就夸自己有能耐,一下子就生了个儿子,现在怎么还觉得生儿子没用了?”
“啧,你看看,还不让说了。”闫母轻嘶一声,气道,“我把你养那么大,说你两句都不行了?”
眼见两人气氛逐渐僵硬,就快要吵起来时,闫云书及时收嘴,他意识到现在是个打探小时候发生事情的好时候,便强压下心头对母亲的不满,转换了语气,说道:“又不是不让你说,我就抱怨两句都不行吗?”
闫母也察觉到气氛的变化,有意挽回,就坡下了,哼了一声:“哼,小小子,跟你老娘逞能。”
话虽硬气,口气却先软了。
这算是她独特的与儿子达成和解的方式。
“我小时候,特乖吧?现在就大变样了?”闫云书没提邻居的事情,只是先提及了自己小时候,以试探对方的口风,他跟闫母关系不同,要问的话也比较敏感,不能像他跟小学的老师一样直来直往地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小时候,那可不是一个‘乖’字能形容的了,都不用我费心,就是吃奶的时候好哭,黏我,不能离我半分钟,稍离得时间长了,就开始撇嘴了。”闫母回忆着,脸上浮现了柔和的笑,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让闫云书感觉到一丝亲切,“后边你戒了奶,就慢慢变好了,也有精神了,虽说还是黏我,但是不好哭,谁都能抱,一逗就乐,人家都羡慕我有个省心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