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不是故意的。”闫云书偷偷瞥了男人一眼,看着这人脸上确实仍然挂着笑,才在暗地里松了口气。
“好,知道我们小云儿不是那样的人,小石头不会怪你的,他这样大的小孩子,都调皮。”仝阳故意学着闫母的叫法叫人,神态轻松,口气娴熟,如同这样叫过许多次。
闫云书本来也跟着笑起来,耳边却仿佛响起来另一个时间点另一个人说过的相同的话。
“他这样大的小孩子,都调皮,抓抓挠挠能算什么?要我说,你们孩子还比我们大半年,你们才该给我们赔礼道歉!”
他没能从这样尖利的一句话判断出说话的这人是谁,脸色却在那一瞬间苍白了下去。
他身上的异样自然逃不过一直紧盯着他身体状态的仝阳的眼睛。
“怎么了?是不是又有点不舒服了?快快快,躺好躺好,过会儿再吃小米粥吧,现在睡一会儿,怎么样?”仝阳关切道。
“不用了。”闫云书勉强笑了笑,以示自己的确没事,“我刚刚好像突然有点头晕,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用这么担心,我又不是瓷娃娃。”
那声音再也没有响过,他推断,那是他忘记了的、曾经的、那段往事里的记忆。
可他并不能从这样时间久远的一句话推断出这个说话的女人是谁。
也许只是无意间听到了这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