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以前改过名字,是不是?就在我上五年级的那一年。”他说。
“对。”闫母说。
闫云舒只觉得头脑“轰”地一声响,像是被闪电击中一样炸裂的疼痛感瞬间爆发了,他强忍着不适和母亲说了再见,便不顾对方的问话,急急忙忙把电话挂掉了。
头疼,头疼得厉害,让他几乎受不了,马上就要捂着脑袋,栽倒在地上。
在那剧烈的痛感席卷他的头部时,他的眼前闪过一幅又一幅画面,那些画面模糊携带着的声音却清楚无比,清清楚楚地让他辨认出是谁在说话,哪个声音属于哪个角色。
“儿啊,你喝下这玩意儿就什么都好了,妈会替你摆平一切。”
“你这个野种,婊.子养的东西,快给我滚!”
“你为什么就能有那么好的父母,你为什么偏偏要搅和到我们家所有人都不安宁?!我恨你!你去死吧!”
“闫云端,等等我,你别走……”
声音越来越大,交杂在一起,最终化成一股尖锐的耳鸣,像一把尖锥一样狠狠地扎进他的耳膜中,霍霍地磨着他的神经。
“啊……”
他痛苦地呻.吟出声,体力不支,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