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暴者终于放下了手里捏着的东西。
那人把凶器放在了受害者的胸前。
那是一颗石头。
闫云舒只觉得自己现在状态十分诡异,他好像分了两个,一个在地上,躺在尖利的石头堆上受苦,另一个飘在天上,悲悯地看着这河边的两个人,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却什么都没法做。
他觉得自己是从飘在空中的角度看到的那颗石头。
它本应是河滩上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现在,它身上沾了血,成了杀人的凶器了。
行凶的人扯过闫云舒身上的衣服,仔仔细细地擦着自己手上的血,连指甲缝都没有放过,他是个谨慎仔细的人。
他在擦手上的血迹的时候,没有随意地把受害人往石堆上一丢,而是小心地看准了伤口,把人放在了沾上了血的石头上。
他擦完手,才细细端详着这张面孔。
看着那双已经不能再聚焦的眼睛,他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他不知道现在此地有另一个飘在半空的灵魂在看他,看他这张脸。
这张脸和受害人长得一点都没有相像的地方,只是,二人的发型和穿衣风格倒是很相似。
他是小时候的闫云舒,现在名字还没有改的闫云端。
闫云舒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样貌,却心无波澜,好像对此早有预料。
只是证实了心中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