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臻摇头:“我不吃,太甜。”
“好。”秘书小姐退出去,过会儿就把点好的蛋糕、奶茶放在一侧的茶几上。
等秘书小姐出去,石臻从桌后走出来,在高飏一侧站定,靠着桌沿好笑地说:“你这穿的是什么?干嘛穿那么黑漆漆的羽绒服?”
“不是说面试要穿的正式点。”高飏撇撇嘴,端着奶茶、蛋糕坐到石臻办公桌的对面。
石臻笑道:“那也不要穿得这样老气横秋。再说了,你们设计类公司,如果不是开会,应该没什么着装要求吧?”
高飏喝着奶茶说:“好像是没着装要求,面试我的那个设计主管,穿着塑料拖鞋,他都不觉得脚冷吗?”
“呵呵。”石臻笑。
“对了,干嘛让我来你公司?”高飏环顾四周,悄悄说:“我上来的时候碰到你爸了,他对着我笑,我都不好意思了。”
石臻继续笑:“让他瞧见,这回去可有得好炫耀了。”
“不过你今天的到底叫我上来干嘛?”高飏喝着奶茶追问。
“哦,说正事。”石臻思考了下措辞,然后说:“简张章那里结案了,他找到了高韵律,不过仅限于找到,他没办法帮忙捞人。所以刚才他特地过来了一趟,想让我帮忙捞人,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消息有点突然,高飏有点懵,于是问:“简张章找到了?高韵律到底被谁扣下了?”
“一个叫陈山会的娱乐公司。”石臻回答:“比如夜店、会所等等,就不赘述了。”
高飏又问:“她为什么会和这种企业有关系?”
石臻反问:“她有财务资质你知道吗?”
“她不是行政主管吗?”高飏摇头,眨眨眼。
石臻看着小狐狸吃蛋,解释道:“简单点说,高韵律有财务资质,私下替陈山会做账,赚外快。她还有个秘密男友,为了和这个男人交往,她侵吞了陈山会2000万的账,供男友消费。目前这个男人还没查到,但不影响事态发展,陈山会不管高韵律把钱花到了哪里,人家现在就是盯着吞钱的那个要钱。”
高飏微微蹙眉道:“如果钱都给了那个男人,那她怎么还钱?”
“所以才有了那六次失踪,那是六个暗示、威胁。”石臻说:“第一次,她首次被扣
下,对方要钱,她便拿出自己七万换了一段时间的自由;第二次,她消失3天,齐腰长发剪成板寸,连头皮都能看见,这是威胁,对方暗示什么都干得出来;第三次,她脚掌被削掉了三分之一,这是惩罚,以脚代手,惩罚她拿了不该拿的钱。”
这么猛?高飏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说什么好。
石臻继续道:“第四次,她听力受到严重损伤,是告诫她不要装傻充楞,装听不见威胁,冥顽不灵;第五次:左眼失明,是让她看清形势,尽快还钱;第六次则是对方失去耐心,扣住她21天,什么时候还钱,什么时候走人,不还钱,就永远别回了。”
“你早就知道了?”高飏听得脸色都不怎么好了。
石臻平静地说:“并不全是。多方消息,加上你的‘触物复刻’,以及简张章的调查,这事的大框架基本也确定了。”
“为什么不向她家里催讨?”高飏不解:“为什么绕那么大的圈子。”
“物控中心签署的催讨2000万物资协约,是针对高韵律个人。”石臻说:“但实际一直没有执行,而且开出后,没多久就废除了。”
“为什么?”高飏更不明白了。
石臻冷笑说:“替人做账,就不得不知道别人的无数秘密,账目就是她让陈山会不敢骚扰她家人的武器,也是逼他们废除物控中心协约的有力威胁。”
“她想自己扛?”高飏惊呼。
“对。”石臻点头:“正是因为看不到收回2000万的希望,陈山会也被逼急了,用六次失踪加以对抗和威胁。”
高飏明白道:“所以第六次,陈山会不拿到钱是不会放高韵律的,因为钱始终没还,人却越来越强硬。再放,可能高韵律就要把威胁的证据公诸于世了,陈山会肯定是不能让她这么干的。”
“是。”石臻点头。
高飏又问:“那个消失的男朋友始终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