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脸上露出一丝凄色,所有话到了嘴边忽然就烟消云散了。他摇头叹了口气,最终再没说什么,落寞地转身离开。
高飏默默看着,父亲的背影慢慢在长廊上远去,他心里划过一丝后悔,痛了一下,终是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他缓缓垂目,质疑着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执着地拒绝?
“高飏,以前……不……”走廊尽头,父亲忽然回头,凄凉地说:“把你送去SY的事很抱歉,欠你的是还不上了,对不起,再见了。”说完,他便加快了步子,转过弯匆匆消失。
高飏心里一紧,说不出的难受,没有勇气迈步追,便在后悔里默默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发呆。
直到确定父亲不会再回来,高飏才收回目光,心里却写满不明言状的后悔,期许若此刻父亲再回头,他便再忍一次琉璃钉的痛楚,即刻答应。
可走廊终究是空了,父亲没再回来,高飏呆呆看着,最终失落地关门,回到客厅。
“我是不是做错了?”高飏窝进沙发里,思绪还是乱。自小父亲的概念是模糊的,他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知道父亲的姓名,一年里也有机会见上两三次,可是,终究是间隔太远了,没有熟悉感,每次都是尴尬地见面,尴尬地再见,后来尴尬的次数多了,便也习惯了尴尬。
“我是不是做错了?”高飏低低地再次问自己,没人给他答案,他看一眼还在睡的石臻,气息平和,若他待会醒来,高飏不知道要不要同他讲这些恼人的事?
时间分秒的走,满满的煎熬。高飏就这样坐在沙发里发呆,直到一侧沙发发出响动,有人发出一声慵懒地“嗯?”,他才把目光说会,转投向石臻的位置。看着石臻迷迷糊糊醒来,少了往日的不近人情,倒还有点迷糊的可爱。
“靠。”石臻稍稍清醒就开骂,自己发着小脾气:“难吃算了,还特么催眠。”
高飏看着他忍不住笑起来,又想到P过的猫耳朵照片,就更觉好玩。细细想来,石臻明天就要出差,高飏不想给他添堵,便隐了刚才的事,只看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