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飏回答:“后来这案子查了很久都找不到凶手,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孩子的父母找到我的父亲,请他帮忙调查。于是,我的父亲以他的名义和SY签署涉念协约,让我去读那两片布条和手指。”
“你?那个时候……你也是个小孩吧?”石臻微微皱眉,他从没听高飏提起过父母,不想这个人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出场。石臻跟跟不明白,是什么的父亲会把自己的小孩推入险境,读念要用九根琉璃钉,对一个小孩而言,结果可能是不可逆的伤害,高飏的父亲从来没有考虑过小孩安危吗?
“是,我读的念,凶手是这家人的邻居,因为对男主人求而不得,因为妒忌,所以才对小孩痛下杀手。”高飏点头,面色平静地说:“我为他赚了31万的佣金,他应该感谢我的,对吧?。”
石臻蹙眉,心情复杂,不知如何回答。
“我的梦里总有一根棒棒糖,它吃上去很甜,可最后总送我锥心的疼痛,就像当年我父亲骗我吃下下药的糖果,然后把我当做赚钱的工具,给我留下这磨灭不了的伤口。”高飏绝望地苦笑:“十一年前,31万,应该算是巨款吧?”
“比起生命,31万什么也不是。”石臻看着不远处的高飏,清瘦而孤寂,面色惨白,神情落寞,他好想过去抱一抱他,却强忍住,犹豫地说:“以前从没听你说过这些。”
“伤口都好了那么多年了,有很么好提的,我和父亲早就不联系了,也没有必要数落他从前的不是。”高飏垂目,视线里毛巾已被鲜血晕染,他也不明白,十一年前的伤口为什么会重新出现?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查无音讯吗?”石臻问,看一眼手机,医生发来消息,十分钟后就到。
“过自己的生活吧,不是很清楚。”高飏苦笑,他记忆里关于父亲及姐姐来找自己的段落被一并抹去,但当年父亲为了31万的狠心利用是强制记忆,无法去除,只能再次被翻出来,清醒地在高飏记忆里演绎。
石臻沉默了,他有点无措,没想到会听到这些,更不可能料到高飏曾经经历的通过。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只无人认领的小狐狸,恰好闯进了自己的生活。
“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原谅我了?”高飏忽然说,他有点崩不住,眼眶和鼻头都泛红,强忍着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