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咱找着那酒瓶子,诶,把证据固定住,这特么就是故意杀人,到时候寇家为给那兔崽子买命,不一样得积极赔偿受害者家属?”
“可要是找不到呢……”
这回轮到陈飞不言声了——是啊,要是找不到呢?
支棱着手按上陈飞的膝盖,赵平生借力撑起身体,遥望如血的夕阳,叹道:“我觉着,这事儿不该咱做决定,我去找趟闵鸢的父母,把情况跟他们交代一下……如果他们决定要钱,那就……”
忽然手腕上一紧,他侧过头,对上陈飞血丝满布的眼:“老赵,你说咱干警察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主持正义么?你也别听你那老同学忽悠,两百万,寇家真有那么大方?到时候他们签一分期付款协议,闵鸢她爸妈可能到死也拿不全这二百万!”
赵平生细一琢磨,陈飞说的确实有道理。他轻轻掰开陈飞握在腕上的指节,看着那破了血泡的掌心,凝思片刻,稍稍欠下身,朝上面轻吹了口气。
“还疼么?”他问。
陈飞愣了得有半分钟,耳根子肉眼可见的涨红,突然抬腿虚踹了他一脚:“滚蛋!拿我当三岁小孩儿啊!”
赵平生装模作样的一躲,笑着说:“有时候你这脾气啊,连三岁小孩也不如。”
“去去去!挖你的垃圾去!”
抄起铁铲扔给赵平生,陈飞回手在裤子上搓了几搓——妈的,给老子吹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正闹心呢,手机在兜里震了起来。刚把手上破皮的地方搓疼了,他只能翘着兰花指给手机拽出来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