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队上人都知道我来见你,我想寇老板的反侦察意识不至于低到那个份上,就寇金麒那案子,要不是你从中搅和,我们不至于这么久才破案。”
“家门不幸,是我没教好。”寇英面上带笑,语气却是不善,“但是陈警官,金麒虽然是我大哥的儿子,但其实跟我亲生的一样,你把他抓了,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向我宣战?”
陈飞面无表情一抬手:“言重了,寇老板,我是警察,查案是本职工作,谈不上和谁宣战,一定要说的话,只能说,谁让你树大招风呢,是不是?”
添茶的手微微一顿,寇英眼神微冷:“陈警官,有句话说的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积极赔偿死者家属,你侄子就死不了。”陈飞故作替他着想的语气,“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心疼钱,寇老板,谁让你侄子自己作死呢?诶你看过他跟那几个小兔崽子在银都华裳包间里的录像没?我跟你说,就我们队上有一哥们,家里有个闺女,他看那录像的时候,恨不能钻进去给那几个兔崽子掐死,艹,忒特么不拿女人当人了,当然,我知道这肯定不是你教的。”
喀拉一声,茶壶顿到桌上。寇英沉气相视,眼中灼起寒意:“一个陪酒小姐而已,我听说还有个警察为她坐了牢……陈警官,你们拿谁都当人,可你别忘了,她们自己不拿自己当人呐,为了钱,什么都肯做。”
倾身向前,陈飞压低嗓音:“她们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看到的是一个人的尸体……哦对,今儿来,是为了还你这块表的。”
说着,他掏出在闵鸢家发现的那块劳力士,平置于桌上。经由梅秀芝指认,这块金表是闵鸢生前参加一次发布会活动时,寇英通过她赠与对方的。如果能拿到寇英的指纹,一定会和表上遗留的另一组完全一致。
所以说其实看上闵鸢的是寇英,而寇金麒之所以会带闵鸢去叔叔的办公室,其目的不言而喻。闵鸢当然不可能屈从于寇英,那天给她灌酒实际上是为了让对方失去反抗能力。只不过中间出了点小差错,寇英到办公室之前,闵鸢就被寇金麒失手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