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面,曹翰群听陈飞骂那傻逼,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嗨,他不是后爹么,管不住你可不得去找亲爷爷抱怨, 他要能跟罗队似的追着你满楼打,不就没这出了。”
“他敢!我借丫十个胆儿!”
一搓火, 偏头疼更严重了,又开始耳鸣, 陈飞整个人躁得坐立不安的,恨不能找谁打一架才好。看他那皱眉闭眼的难受样,曹翰群随手搓搓他的胳膊以示安慰,没想到对方跟触了电似的,“蹭”一下往后闪出半米远。
“咋了你?”曹翰群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莫名其妙——没长钉子啊。
陈飞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仓促道:“没……我那个……我现在哪都疼……”
梦境依旧鲜明,以至于对他人碰触格外敏感。他都纠结一天了,做个梦而已,不能代表什么吧?以前不也梦见过老赵同志么?啊,虽然……虽然没特么往那方面梦过吧,但这是受到暗示的结果对不对?以前不知道老赵对男的有兴趣,这知道了之后……之后……
“诶,老曹,问你个事儿?”他实在没人可咨询,总不能去问陆迪,那不是自投罗网么,“你……梦见过我么?”
曹翰群轻巧道:“梦见过啊。”
“梦见我干嘛来着?”
“那可多了去了,比如遗体告别啊什么的——诶嘿!”
差点没让陈飞那“断子绝孙脚”给踹着,曹翰群反应还算敏捷,躲开点距离笑着说:“我看你还是不疼,诶,说正经的,我们对周边群众进行了可疑车辆的排查,有个渔民说,那天晚上他去下网,跟这条路上看见个中型货车,车上拉着个蛇皮袋子,经辨认,就是装董鑫鑫那个,时间大概是凌晨两点半到三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