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老曹同志讳莫如深一笑:“姓于的下午要赶回市里开个会,我让苗红开车给丫送回去了,全程高速,估计这会正抱着马桶吐呢。”
陈飞没憋住笑,差点喷曹翰群一脸吐沫星子。现在他全身上下哪都不疼了。
—
晚上开会的时候,陈飞看于瑞福一脸菜色的瘫在椅子里,隔着半张桌子悄悄冲苗红比了个大拇指。以他识人的眼光来看,这丫头行,有胆识有头脑,更有承担责任的能力,顶多五年,就能独当一面。无怪曹翰群动心,但凡他要年轻十岁,八成也得……诶?
突然想起赵平生,陈飞只觉右耳上方的位置跟针扎的一样,倏地一疼,紧跟着右眼不受控的挤起。抬手用掌根抵住太阳穴用力搓了搓,借以缓解疼痛。这时搁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一看是卢念玖打来的,他忍着疼接起,打开外放:“说,全都在会议室呢。”
卢念玖清了清嗓子:“是这样,通过对死者指甲缝里污泥的取样分析,我们确认,其主要成分为硅酸铝、二氧化硅、三氧化二铁、氧化钙、氧化镁……”
陈飞咳了一声,打断他:“老九,说人话。”
“就是粘土和煤矸石。”卢念玖顿了顿,估摸着电话那头那堆人可能连这个也听不太明白,又改了口:“盖房子用的红砖,烧砖的砖坯,主要成分就是这些。”
“这么说,死者曾经在砖厂里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