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棵?那整棵是谁啊?”
“我啊。”
“哈哈哈哈哈——”
苗红爆发出入队以来最发自内心的笑声。赵平生正好进屋,看徒弟笑得毫无形象,不由皱眉问:“你俩聊什么呢,笑的电梯里都能听见了。”
肩膀一耸,陈飞一脸无辜的:“苗儿问我们校草是谁,我说是我,她就笑的没人形了。”
眉心舒展,赵平生走到苗红旁边,诚恳道:“你别笑,我看过他们的毕业照,真的,你陈副队绝对是棵草。”
“那其他人是什么?”苗红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仰脸想了想,赵平生权衡过措辞说:“人家都是树。”
“老赵,说话别昧良心啊。”陈飞故作不悦的瞪起眼,可对上赵平生含笑的浅色瞳孔,耳根子一热,又仓促别开视线。
梦中的凝视,盈满情/欲,以至于他完全无法直视对方了。
赵平生哪知他在介意什么,将手里的资料放下,正色道:“给,这是施工现场照片和建筑规划图,按着两千方的用量来的,明儿你们跟那边接头的时候用,增加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