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你等下我安排下。”贾庆明回到办公室给几个员工安排完工作,说自己有事出去一趟走不远有事打电话。
祈雨考虑到贾庆明还在工作也没走太远,下楼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开始问话,还是那老三样。贾庆明轻描淡写谈了下和孙书福的相识以及对这个人的看法,他的回答跟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嘴甜人会讨巧是认识的人的共识。
贾庆明回答完问祈雨:“孙老师情绪怎么样?”
“家属情绪比较稳定。可能是赵老师身体不太好需要照顾,所以孙老师还没有太多空闲来想这个事情。”
唯一的儿子走了,孙子不着家,老婆瘫痪在床看那架势肯定离不开人,孙国兴这几天连电话都没来过。
“孙老师可能命不太好吧,总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倾注了毕生心血结果长歪了,让他一辈子都不消停。”贾庆明再次叹了一口气。
祈雨提到了孙书福的债务,以及孙书福有没有找贾庆明合作过赚钱,“他找我又没用的,没找过。债务这事,人死债消吧,总不能还要父母还债吧?再说他那些债务都没字据。”
“是孙老师主动要还的……”曲瑞川补充了一句。
贾庆明一摊手表示那就没办法了。
“祈警官~”
贾庆明身后穿啦一声招呼,几个人同时侧目,祈雨缩了缩眼眶想起了这个人是谁,程露的老公金远轩!
“你在这做什么?”祈雨问。
“回来休假过来看看这栋楼改造的效果,学习下。”
金远轩笑呵呵的走到几人身边,眼睛在贾庆明脸上扫了下,贾庆明将脸转到了曲瑞川的方向。
“你孩子多大了?”曲瑞川问。
金远轩看这明白过来警察问话呢,打了个招呼:“不打扰你们工作了,我先回去了。”
贾庆明听到曲瑞川的问题一愣回复了句:“我还没结婚。”
“哦,不好意思。”
贾庆明的员工打来电话说出了一点问题让他回去处理一下,贾庆明挂掉电话匆匆结束了这次谈话。回办公室的路上,温彬问曲瑞川为什么突然问贾庆明的孩子。
“我就是觉得其他人说起孙书福的长歪或多或少会提到孙老师教育方式不妥,但是他好像不觉得子女问题父母的教育要负责任,所以就想看看他自己教育子女如何,不过没孩子就说得过去了。”
“诶,那小子怎么从派出所出来?”温彬看着前方熟悉的身影疑惑。
祈雨看过去孙喆和他那个学长从派出所走出来,他脚上那双限量版雪白的篮球鞋其中一只乌漆嘛黑。温彬问要不要问问,祈雨说不管直接回去,温彬踩了一脚油门,车子一气冲到了院内停车位。
祈雨下了车手揣在裤兜里溜达去了柯呷的办公室,办公室门开着,祈雨敲了敲门,柯呷抬眼皮看了他一眼:“你这是闻着味来的吧?”
“刚碰见了,怎么来所里了?”祈雨拉开椅子坐在柯呷面前,一脸好奇八卦望着柯呷。
柯呷鼻子里冷哼一声,从面前一堆文件里抽出来一份《民事调解书》丢到祈雨面前。祈雨扫过当事人两个姓名一个是孙喆还有个人名不认识,主要事实里面陈述双方发生吵架抓扯,调节结果对方向孙喆赔偿100元球鞋清洗费,孙喆向对方赔礼道歉。
“怎么着?打架了?”
孙喆两个人在旅店房间里不知道折腾什么据说砸得墙壁DUANGDUANGDUANG的响。镇里的旅店就算价格再贵硬件也好不到哪去,这砸墙声无缝传递到隔壁。隔壁住着一个外地过来出差的因为水土不服正发着高烧,听到这声音就像催命心烦意乱先给前台打电话投诉,等了几分钟声音还是不断他端着刚调好的退烧冲剂去砸门。
孙喆打着赤膊走出来言语十分轻挑,隔壁住客一上火把手里一整杯黑乎乎的药泼在了孙喆脚上,孙喆完全没料到对方来这么一手,看着瞬间黑化的球鞋拉着对方要他赔钱,孙喆的学长立刻打了报警电话。
派出所警察过去一看是孙喆就先一起弄回来再说,孙喆在所里跳着脚要对方赔他鞋,张口就是限量版好几万。对方要不是发着高烧没力气估计当场就得在派出所里动手。
派出所民警劝了劝对方,说小孩父母意外走了可能心情不好,所里出面帮他和酒店协商另外更换一间条件好点的房间方便他休养。
柯呷看孙喆那劲,琢磨过来孙书福的债务可能有猫腻把孙喆训了一顿,“杀你父母的凶手还没找到,你爸欠的钱怎么回事你比我清楚,你就没有一点害怕?”
最后以孙喆向对方道歉,对方赔了鞋子清洗费结束。柯呷把孙喆训了一顿叫他少惹事别学他爹不要命的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