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也不必废话客气,祈雨反问一句:“你想必都知道了?”
这是个肯定句,祈雨不等对方回答是与否,直接问了袁建阳公司最近的业务经营情况,提起这个对面这位李副总一脸骄傲。
“我们日常同时进行的项目至少是三个,三个知道什么概念吗?加一块都是几个亿起的规模,工期个个都不短,就算我们公司现在砍掉业务部门不再接新项目,现在定下来的可以保证我们公司良性运转至少十年。”
袁建阳这种性质的建筑公司不比有国家背景的,1,200人属于比较大的规模,能接的项目范围很宽,加上有资源渠道人脉在手,公司业务运转非常良好,员工待遇也算是同类型公司较高水平。
在这位李副总眼里,其他公司都是垃圾,被他们挤掉项目那就是技不如人,对于袁恒智的死他认为跟袁建阳没多大关系。
“半大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脾气又古怪得罪了恶人自己不知道,正常。”
“李副总你有孩子吗?”祈雨听到李珉对袁恒智死的评价心里不太舒服。
“有啊,儿子,今年上小学了。”
“那希望你好好教育你的小孩,同时也注意克己,言传身教很重要。”
祈雨来见李珉本来是想了解一点情况,走进来看他对段晶晶那态度就知道没戏了,谁知道这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更是让人讨厌,祈雨忍不住回敬几句后拉着曲瑞川离开了公司。
两人出来后,按温彬发过来的地址直奔目的地,郊区一条大河边。
被袁建阳公司吞并的那个谢姓男子此刻正优哉游哉的在河边钓鱼,下午太阳正烈,一个简易的凉棚一张躺椅上坐着一个穿着短袖长裤带着帽子的中年男子,他手边一个小茶几上放着一个超大号的保温壶和一个玻璃杯。
祈雨走近看清玻璃杯里盛着一杯红褐色的液体放着几块晶莹剔透的冰块。
对方指了指水壶:“酸梅汤喝吗?冰镇的。”
祈雨婉言谢绝表明来意,对方哈哈哈大笑几声,眼睛盯着水里鱼钩的动静,语气平静。
“技不如人被吃了就吃了,再说我也不是一无所有,不过就是资产缩水严重。钱也够吃够喝了,看我天天钓鱼不好吗?现在买条人命得五百万吧?”对方说完笑呵呵的转脸看着祈雨。
祈雨略感尴尬,他上哪去知道现在买条人命多少钱?而对方并不期待他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继续自言自语。
“我给你算算五百万,我放银行吃利息,一个月至少五万块,我干点什么不好?”说话间,从河的另一头走过来一个打着遮阳伞穿着紧身衣裤的少年,走进凉棚里,大大方方坐在了人腿上。
中年男子像抚摸一条小狗,从脖颈沿着背脊一遍遍顺毛般得抚过:“一个月这么多利息找个听话的小男孩绰绰有余,我何必想不开去违法乱纪?我图什么?为了能结识你这样的帅哥吗?”
对方说完目光灼灼盯着祈雨,祈雨不经意翻了个白眼:“谢先生今年高寿?”
“哈哈哈哈,有意思!我今年不高,45岁而已,小帅哥你多大?”对方的眼睛在祈雨身上肆无忌惮的扫过,祈雨身上汗毛从脚踝一茬茬往脖子上倒立起来。
“我们要了解的信息差不多了,感谢配合,如果以后有需要再次联系你,麻烦您配合。”
祈雨和曲瑞川礼貌告辞,转身走出了几米身后传来一句话。
“看你长得不赖,希望我们有缘再见,送你一个数学题,如果要让我花五百万去买一条命,至少我需要拿到五千万的回报,否则我宁愿选择绑架勒索五百万,稳妥安全。”
祈雨没有回头,高声说了两字:谢了。
曲瑞川手机里包思齐查到了上吊破产那个秦姓男子的儿子,在云孜牧华读大学,但是一直没有联系上。城市里的车水马龙从郊区开始拥堵,两人到了市区夕阳只剩一抹残色,那个人手机一直无人接听,祈雨手机上年丰发来了消息。
“一起吃晚饭吗?”
“好。”
酒店餐厅里,三个人坐在角落的小圆桌边,一人点了一份简餐埋头小声探讨今天的工作,年丰把弹壳送去检验了,结果没出来。见古荣峰的手续快的话明天早上能拿到。下午年丰联系袁建阳过来采集了血液对比DNA。袁建阳说采完标本他就开车赶回鲁姆那,方便当地警方随时可以找他。
“就他一个人?”祈雨问。
“上来的就他一个,外面的我没看见。”
“祁哥,你觉得姓谢的有嫌疑吗?”曲瑞川问,离开河边祈雨一直闷不做声大部分时候沉默不语,明显是在思考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