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徐凉云,他看着他那双眼睛,看着这双眼睛里的自己,忽然忍不住很俗地在心里想,他真的离不开徐凉云了,他这辈子只能是徐凉云了。
陈述厌想不出该怎么形容他此时此刻的思绪。他脑子里一片混混沌沌的爱意,想不出任何能形容的词语。
爱意来得太浓烈,饱和度太高的感情色彩便会不可控地变成最烈的火光,一鼓作气地让人再无法自控。
后来走出摩天轮,二月晚上的夜风也没让陈述厌冷静一点。
陈述厌转头看向徐凉云,叫了声“云哥”。
徐凉云一怔,转头看他。只这一眼,他就声音一哽浑身一僵。
徐凉云沉默了很久。
徐凉云喉结微动,抹了一把脸。
“回家。”
他说。
后来呢?
后来,他们就拿手牌换上大白熊回了家,一路上谁都没吭声。
进家时,徐凉云抓着陈述厌的手,二月这大冬天的,他手心里却出了汗。
徐凉云回过头,在一片黑暗里看向陈述厌。
书房里的鸢尾花在月光下开,蓝得令人心驰神往。
第五十九章 五十八话“那就给我买花吧。”……
陈述厌的身体很不好。
这点在第二天一大清早得到了证实。第二天一起来,他就感觉身上发烫,脑袋晕晕乎乎的,一阵阵闷闷作痛,喉咙也有点疼。
喉咙疼得不适,陈述厌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俗话说久病成医,所以都不用坐起来,陈述厌就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发烧了。
他身上难受,脑门上却一片冰冰凉凉,似乎是被放了什么东西。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摸到一条毛巾。毛巾是凉的,应该是被冷水浸泡过。
陈述厌转过头,旁边一片空空荡荡。
徐凉云不在。
他又咳嗽了两声,微微起身,哑着嗓子叫了两声徐凉云。
徐凉云遥遥应了两声,然后便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他很快跑了回来,手里还端着杯水。
“醒了?”他满脸担忧,“醒了就先喝杯热水吧,我一会儿背你去医院看看。”
陈述厌唔了一声,点点头,揉着脑袋坐了起来,接过徐凉云手里的热水,乖乖一口一口抿了起来。
他鼻子不通气,于是又吸了两口气。
徐凉云伸手来摸他脑门,试着温度。
“怎么发烧了,”他轻轻嘟囔着问,“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