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

好吧,场景跳换,虽迟但到。

但傅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装,不再是广袖飘飘的模样,变成了短打和盔甲,腰间还有佩剑。衣服脏兮兮的,还有划痕和破损,一看就是战争和搏斗的痕迹。

——奇怪,变身份了?还是……

傅言走着神,骑马就不专心,忽地马匹轻跳了一下,差点把傅言晃下去。摇晃中,傅言只觉得自己右后肩被什么东西顶了顶。傅言借着这点力量重新坐稳,这才避免了直接摔下高头大马的悲剧。

一扭头,傅言就对上了梵向一的视线。

梵大佬也换了一身将士的铠甲,身上的破损和血痕比起傅言来只多不少。相对于身着宫里侍卫装的他,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带着血腥气和隐隐的暴戾,却也显得更自然。

梵向一收回用来抵住傅言的剑,开口就是语带不屑:“骑马都不会?”

傅言理直气壮:“不会。”

“……”梵向一被他搞得无语,“你还挺得意?”

“我以前又没学过。”傅言顿了顿,看周围的将士们似乎没在意自己这边的动静,索性低声问,“这里是齐家军?”

梵向一没开口回答,只是望了一眼旌旗的方向,又看回傅言,仿佛在说“你废什么话”。

傅言又握了一下自己腰间的佩剑:“那我现在是……身份变了?因为玩家集体跳回到齐应飞还活着的时候了吗?”

梵向一沉默两秒,这才回道:“这里是梦境。”

“梦……?”傅言好像懂了什么,但又没全懂,“谁的梦?”

“谁都不是,但又谁都是。”梵向一的回答很深奥,“谁在梦里,就是谁的梦。”

傅言:“也是你的?”

梵向一:“不。”

傅言服了。前一句和后一句相互矛盾,这解释了个啥?

梵向一看他还是一头雾水的模样,觉得他真是傻透了,可又忍不住更详细地解释:“齐应飞把所有人拉进了一个梦里。”

“懂了。”傅言了然,随即想起了什么,又问,“你也被拉进来了?”

梵向一冷冷回应:“不。”

不是被拉进来的,那就是自愿进来的?傅言如今已经一点不惊讶于这个跟踪狂的行为了,只是摸了摸自己的眉心,说道:“那他把我也拉进来了,是这个失效啦?”

“怎么可能?”

“那怎么回事?”

“……”梵向一似乎很不想说出这个答案,半眯着眼盯着傅言好一会儿,看他一副坚决等答案的模样,有些不悦道,“你现在倒是大胆得很。”

傅言根本不在乎这种听似有些吓人的评价。他觉得梵向一不是那种死于话多的反派,要是真正惹毛这位大佬,他能动手的时候绝不多逼逼。

但梵大佬要是单纯口头上diss傅言,那就说明他不爽归不爽,但大多时候还是会帮忙。

于是傅言盯着他,也不说话,就等着答案。

梵向一最终的确还是解释了:“你自己进不来,我带你来的。”

傅言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后想到了什么,神情渐渐变得了然。

之前齐应飞入不了他的梦,就是因为梵向一动的手脚。现在齐应飞把其他所有玩家都拉入梦境,傅言还是进不来,梵向一却反向操作把他带进来了。也就是说,这回的梦境肯定有特别的地方!

傅言相信,梵向一不是无的放矢,梵大佬约等于“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