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反应而已,正常的,应该休息一阵就好。我懒得动了。”傅言睡醒后,脑子不怎么疼痛,就是身上乏力,所以坐也坐不住。他歪在沙发上,背后还有个靠枕,望向岑怡怀里的玩偶兔子道:“……你怎么把这个带出来了?”
“正想问呢。你们一走,糯糯就塞给我这个,要我补。再接着她就一挥手,让我滚了。我一眨眼,就滚回了中转站,我弟也一起滚出来了。”岑怡蹲下来,给他看自己小心翼翼护着的兔子,“怎么办,真补啊?”
“那你还想怎么着?”傅言挑眉,“厉鬼BOSS让你补的,你敢就这么放着?”
“可,怎么补啊?”岑怡看他能答,也不着急问梵大佬了,“这些棉花,肯定不够,我能找些新棉花补进去吗?而且,只能我亲手来补吗?能不能找人代工?我只缝过一些衣服扣子什么的,成衣都没做过。我手工水平太烂的话,她不会因为我没干好而杀了我吧?”
“给你就是要你亲手做,做成什么水平,都是她自找的。”傅言徐徐道,“爱怎么补就怎么补,不要紧。”
他说话的语气自信又淡然,跟随手指点江山似的,笃定极了。梵向一看着他,不觉得他说话奇怪,只盯着他发红的脸颊和睁不开的眼,心里琢磨着怎么把这个犟驴拐去看医生。
岑怡也没注意两位大佬的神态,只满脑子想着补兔子的事儿:“那,我补好之后怎么办啊?”
傅言轻飘飘地回道:“烧了。”
“啊?”岑怡疑惑道,“要准备什么吗?”
傅言:“准备一把火。”
岑怡:“我是说要不要什么仪式……”
“不用。这东西是她的,烧了只会回到她手里。”傅言的语气不紧不慢的。他还倾身向前,伸手抓了一把兔子上的棉花,捻了捻、仔细观察了一阵。
岑怡直觉他应该知道这里头的前因后果,问道:“这棉花怎么了吗?”
“护身符会做吗?不会的话,随便缝个布袋,抓把这兔子的棉花放进去。”傅言道,“以后带着这个东西进游戏,碰到危险的时候它会把你隐藏起来。”
“……哎?!”岑怡一惊,“你是说,这能做成道具?!”
“可以。”傅言回道,“不过这东西藏你的时候,你就和闷在棉花堆里一样。如果不赶紧出来,可能有窒息的危险,你自己把握。”
“那,这么多棉花……”
“她只给你兔子,你送给别人她的棉花,就是给人送终。”傅言徐徐说着,把棉花放回了岑怡手里,“行了,干针线活去吧,会长。”
岑怡感觉他今天状态不太对,身上莫名多了一些“大佬的气息”,或者说,像是上位者的压力。不过也可能是傅言的神情过于懒散,给人的错觉。
“行吧。”岑怡站起来,“那你还去我们那吃饭吗?要不我们让吴子非给你搞点病号餐来吧,正好他也说有问题问你。”
傅言还没回答,梵向一就道:“饭可以来,人不要来烦,费神。”
“那顺便带点退烧药来吧?”岑意也上前来问,“傅言,有什么过敏史吗?”
“没有。”傅言叹道,“不过我觉得吃药估计不管用……”
“你一个肉体凡胎,老实吃药。”梵向一打断他的话,“如果吃药不管用,就给我去看医生。”
傅言瞥他一眼,不吱声了。
“那我们还是先走了吧,不打扰你休息。”岑怡道,“待会儿岑意来给你送饭,我就在家里琢磨兔子的修复手术怎么搞……呃,对了,忘了问,这个有时限吗?”
傅言反问:“她说了吗?”
“没。”
“那你自己看着办。”
“这话,比明天就搞定还可怕。”岑怡轻叹一声,“我还是努力一下,尽快吧。”
傅言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他的工作手册,又指了指旁边的柜子:“先等会儿,去拿剪刀。”
岑意想去给他找出来,但人还没走过去,梵向一一抬手,柜子的抽屉就自动打开飞了出来,最后落在梵向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