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从餐厅离开时还好好的,之后我又没见过她。”朱峰道,“你们住一个房间,下毒最方便的就是你。就算你直接把毒药塞她嘴里,谁又知道呢?”
“你……!”
德克兰趁他们吵架的时候,把自己的箱子收拾好,关上提好准备走。马喻玲问:“德克兰医生,现在不能检查一下她到底中了什么毒吗?或者检查一下为什么中毒。毕竟斯蒂芬妮死得蹊跷,万一我们当中的其他人身边也有毒……”
“没设备和药剂,很难准确判断是什么毒。”德克兰客观回应了一句,随后瞥了一眼凯恩,继续道,“而且不知道斯蒂芬妮都碰过什么……”
最可能知道斯蒂芬妮动线的只有凯恩,他感觉自己被针对了,一下跳起来道:“你们尽管用银检查!我根本不知道哪里有!这房间里有毒,我比你们还震惊,肯定是有人要杀了我!”
“以现在的毒药提纯技术,用银已经很不准确,没用。”德克兰抛下这句,提着箱子往外走。玩家们在门外看着,一副也准备散去的模样。凯恩连忙道:“等等!你们不帮忙把斯蒂芬妮抬到教堂去吗?!”
“凭什么?”朱峰又一马当先地怼他,“我想帮谁就帮谁。你刚才叫我们跑远点去找人,那你现在怎么不跑远点去找管家和仆人?”
凯恩哪里敢去?
他刚才在一片黑暗中冲上楼叫德克兰医生,已经是在一鼓作气下的行动。现在让他出走廊去别的地方摸黑找人,他是绝对不敢的。玛琳半夜被杀死在大厅,这事的威慑力对一个普通人来说非常大。
朱峰看他不说话,就知道他不过是个“双标狗”,嗤笑一声:“你今晚就和她好好待着吧,怀念一下你们的婚姻,最后陪你妻子一晚,不是很好吗?”
他这么一说,凯恩猛然反应过来,今晚这房间没法待了!
不管斯蒂芬妮的遗体是否抬走,这房间又脏又乱,还刚死过人,甚至有可能在某个角落藏着剧毒……这么一想,凯恩就觉得这个房间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而门口还待着的四个,一个女的,另外三个男的似乎都和自己不对付……
凯恩果断抓了两件自己的衣服、另一手抓了蜡烛,冲出门外,还带上门锁起来。他用防备的眼神扫视了一圈玩家之后,追着医生的脚步而去:“德克兰医生,等等我……!”
玩家们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又看了看紧锁的房门,马喻玲就和傅言说道:“可惜了,我原来还想着检查一下遗体和房间的。”
朱峰道:“如果一定现在要进,我有办法。”
马喻玲闻言,似乎察觉了点什么,问道:“道具?”
“这哪用得到道具。”朱峰下巴一抬,示意门把手,“这种锁,我也就三五分钟的事吧。”
“嚯。”马喻玲上下打量他,“有点本事。”
“这种锁都要三五分钟,算什么本事?我知道有人开那种三道门、三道锁的地方,蒙眼都能两分半一道。”朱峰说完,问道,“搞吗?搞我就去找个趁手的东西。”
马喻玲看傅言,傅言不说话,靠在旁边墙上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马喻玲想了想,回道:“算了。我和你都住在旁边,就算他们明天、今天一大早来挪遗体,我们也能听见动静,然后再来看看。”
“行。”朱峰点头,“那我准备回房睡了。咱俩要分一下时段保持清醒吗?”
“不用。我问过管家早餐开始的时间,按照这个时间来看,他们不会提前太早出现。”马喻玲道,“早上七点,足够了。”
两人商定时间,这就准备散了,马喻玲还回自己房间给傅言拿了一支新的蜡烛给他,说了声晚安。傅言顺口问:“她死的那一刻是几点,你看了吗?”
“看了,零点一刻。”马喻玲回道,“确实和玛琳的时间大差不差。”
“注意安全。”傅言说了一句,随后转身上楼。
而这三人的对话,王再庆一句没插上,他再傻也知道自己被排挤了。可他也要回自己房间,不愿落单,只得跟在傅言后面,隔着好几米。
上楼梯的时候,傅言的影子落在王再庆身上,王再庆总觉得莫名窒闷。
他以为这是因为他和傅言关系不和,所以自己连对方的影子都讨厌起来。他在后面望着傅言的背影,冷笑道:“居然敢这么堂而皇之地背对其他玩家上楼,你到底知不知道游戏怎么玩?”
傅言现在困得很,不想和他打嘴仗,冷冷道:“够胆你就来。”
说完没等王再庆回复,他就上了楼梯最后一层,转弯了。
这一转,傅言就看到一个端着烛台的身影——凯恩。
傅言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冷冷看他一眼,并不问情况。这也没什么好问的,德克兰医生看起来就不是好相处的人,搞不好还有某种洁癖什么的,怎么会愿意和竞争对手共睡一室?而凯恩进不了他的门,肯定就是在这里等着,要碰傅言和王再庆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