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心事,谢纪萌恼怒地瞪着他:“他怎么就不是我们这类人了?!我们这类人怎么了?别看不起自个。”

季童冷笑:“我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提醒你,一点希望都没有的事,走了一个蓝宝,还有别的男人,就是不可能是你谢纪萌。你愿意在一棵树上吊死,我也管不着,等这几年过去了,你不再是棵嫩得掐出水的青葱,变成脸上开花的老葱,别说后悔。”

白景山在喊他,季童头也不回地走了,谢纪萌有火没处发,狠狠地踢了旁边的废弃消防龙头一脚,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知道季童说的是事实,正因为是事实,才觉得难以承受。

蓝宝不知道这个小插曲,他在他们附近,但距离已经超过他的感知范围。天气晴朗的时候,白天,他不敢太过靠近,那些第一创造者是罗浮的监视器在天上飞来飞去,他怕被他们发现自己的异常。

他在一条不太窄的河两岸游荡,沿着凹凸不平的河坡往上游走去,浅红色区域虽然有丧尸,但也有不少平民来这种地方,安全区是人人都想去的地方,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进去的,就像和平时代一样,城市的生活人人向往,但生活在农村和贫民窟的人更多。

他听到了一些绝对不愉快的声音,几个男人拖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往灌木丛里去,那个女孩在挣扎,哭喊,还算清秀的小脸蛋上泪痕纵横交错,但丝毫无法引起那些流氓的怜惜,反而换来一句“这哭着还更有味道,那些逆来顺受的脸真是看够了。”

蓝宝在他们合力撕扯那女孩的衣服时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灌木丛中光线本来就有些暗,他又站在光线最好的地方,里面一下子暗了不少,无法忽视。

一个男人抬眼看他:“嗨,你也想来?先来后到,等会吧。”

蓝宝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习惯于做这种事,连不认识的人也招呼着“一起来,不过要排队”,喝水吃饭一样随意轻松。

那些男人很猴急,当先一个男人三两下将女孩的裤子撕裂,将自己的裤子一褪,扶着那玩意就要往里捅。

那女孩子的年纪太小了,可能还没经历过这些事,一下子狠戾起来,手脚被拉扯着就下嘴,将那男子的丑陋玩意咬住了,疼得那男子嗷呜一声,浑身发抖,又不敢动,一个劲地叫唤。另外一个男人掐着女孩的脖子,女孩缺氧直翻白眼,终于松开了嘴,又被连续的十几个耳光打得眼冒金星。

命根子被咬了一口的男人正要上前踹,蓝宝拎着他后领子将他举起来,扔到几米远去,正好摔在刺藤丛里,扎了一身的细刺,又是一阵翻滚,嚎得越发的凄厉。

其他人围了上来,蓝宝抓住最前面一个的脖子,另外一手尖利的指甲在他喉间划来划去,冰凉的触感让那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叫:“不要!求求你!”

蓝宝松开手,那个男人却摸出一把刀子,往他胸口刺下!

蓝宝冷哼一声,指甲暴长,划过他的喉咙!

鲜血从喉间汹涌喷出,腥甜的鲜血,蓝宝舔了舔唇角,另外几个男人作鸟兽散,包括断了命根子那个。

男人断了气,蓝宝将目光从他喉间移走,看向一直躲里角落里簌簌发抖的女孩子。

初见时觉得有些面熟。

现在女孩脸肿得跟猪头一样,意外的停止了哭泣,可能是被吓的,她本来可以逃跑的,却没有,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蓝宝说:“你不走?”

他带着半截面具,眼睛的部位也没有留窟窿,画着一双诡异的眼睛。他不把自己的真面目示人,连自己也不看。他眼睛可见到的景象,和他用感知看到的,没有区别。

女孩子没有被他吓着,也可能是惊吓一下子来得太多,反而镇定下来了。

“谢谢你。”